衍儿或许还好，衍儿是男孩，外族的人买去，可能只是做个苦力。

但是添香和红袖。

她们两个是女子，又是最美的芳华岁月，如果被王妈妈卖身……。

裴水心中一痛，她眼睛红了，眼底闪过浓重的杀意。

“小姐，到了皇上的寝宫了，你可以下来了。”青逸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裴水抬起头，把眼中无用的泪水逼了回去，深吸了几口气，掀开车帘，跳下马车。

裴水走进皇上的寝宫，便看到里面站着好些人，病榻前的左右两侧是皇后，妃嫔，中间以孔太医为首，还有几个太医院的太医，孔家耀也在其中。

裴水一来，众人的目光，就像聚光灯，全部照射在裴水身上，她就是孔太医的女弟子？

孔太医和孔家耀看着裴水，看到小少女熟悉的清灵眼眸，他们父子两眼睛一亮，在看到她光洁像美玉一般的额头，孔太医和孔家耀都不敢确定了，她到底是不是裴水？

因为，裴水回到凤王府后，容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即使孔家耀想帮裴水恢复容貌，现在也仅是试验阶段。

就算是成功了，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这么好。

裴水无视众人的目光，走到孔太医和孔家耀面前，眼睛微弯，含着笑容：“师傅，大师兄。”

孔太医和孔家耀两人同时露出兴奋的神色，可能是感觉到在皇上的病榻前，这么高兴是不对的，他们又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父子两答应了一声，孔太医就拉着裴水的手腕，把她往皇上的病榻前拉，碍事挡路的太医，也被他推开了。

“好徒儿，快看看皇上，皇上这病来势汹汹，太医院这群没用的东西都束手无策。”

除了孔家耀，太医院的这几位被孔太医批斗，全都老脸一红，心中忿忿不平，孔太医说的好像自己不是太医院的一份子似的，他不也拿皇上的病没有办法？

孔太医没办法，就把自己的徒弟叫过来，难道徒弟比孔太医这个师傅还厉害？

几位太医心中冷哼，不见得，孔太医的女弟子，进来就蒙着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怕进来也同他们一样，没办法治好皇上，丢人吧？

几位太医抱着看孔太医还有裴水的笑话，都站在一旁，静静的冷眼观看。

皇后和妃嫔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裴水，似乎很不相信，这样一个年纪不大的蒙面小少女，能治皇上的病。

“慢着，孔太医，你也太儿戏了，你这个做师傅的都治不好皇上，你的女弟子，莫非本事比你这个师傅还大？”楚贵妃突然说道。

裴水转身，对上楚贵妃锐利的眼眸，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楚贵妃的眼睛里，好似藏着怨恨。

裴水做狐狸的时候，来过皇宫，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位妃嫔。

皇后听到楚贵妃的声音，就厌恶的皱了皱眉，但是她没有帮裴水说话，关系到皇上龙体，即使她和楚贵妃有仇，也要放到一边，以皇上龙体为重。

“楚贵妃，有句话你听过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傅办不到的事情，徒弟能办到，只能说明，我这个师傅教的好。”孔太医不忘在自己脸上贴金。

“孔太医的意思是……你的徒弟能治好皇上？”楚贵妃眼中闪过算计的精光，不给孔太医说话的机会，立刻又道：“如果她治不好，孔太医就是欺君之罪。”

孔太医和孔家耀两人脸色骤然变了。

孔家耀愤怒道：“楚贵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