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水看了看掌柜的，没有立即给他答复，掌柜的这咳嗽的症状明显是慢性病，不像急性病那么好治，药到病除，慢性病需要查清病因，慢慢的调理才行。

裴水用精神力逼出他肺部咳不出的那部分粘痰，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痰液还会继续生成，堆积在掌柜的肺部。

裴水坐在掌柜的右边的椅子上，手指拿起掌柜的手腕，放在木制的桌面，把脉片刻。

裴水心中大概有了数，对掌柜的说：“我先给你开个化痰的药方，你先按照我的药方食药。”

掌柜的脸上难掩高兴的笑容，对外面喝道：“快拿笔墨纸砚给裴姑娘开药方。”

药厮听闻，他在外面叫了一声：“好嘞。”

药厮拿来笔墨纸砚，裴水拿起毛笔，在磨好的墨汁上舔了舔笔尖，又在纸上写下药方，包括熬制，服用的次数。

掌柜的目不转睛的看着裴水写下药方，他是开药铺的，对上面的草药无不知晓，看到裴水开的药方和他以前吃的药差不多，只是换了其中一味草药，把以前止咳效果最好的草药换成了润肺草了，掌柜脸上高兴的神色一点一点的消失。

看到这种差不多的药方，掌柜的就对此药方不抱什么希望了。

因为之前，也看过很多医师，包括宗师，每次开的药方都差不多，只是换了其中一两味，或者两三味。

他每次都抱着会有效果的心态，回来吃药，结果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看来，医术如此高的裴水，对他的咳嗽病，也是无可奈何的。

唉，罢了，罢了。

以前范宗师就跟他说过，此病一旦得上，便会伴随终身，即使治好了，也会反复发作，而且随着年纪越大，这种病就会发的越厉害，越难治。

裴水写好了药方，吹干之后，便交给了药厮，她没看到掌柜的脸上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这短暂的时间，掌柜的心中，已经百转千回，决定不吃裴水这药。

掌柜想要裴水给他拍痰，他觉得这个效果最好，平常吃了药也还是连续咳嗽，睡前咳嗽的更加厉害，只有睡着了，会好一些，但是与他同床共枕的夫人说，他睡着以后，喉咙里是呼呼的声音，她听了好害怕。

别的话，她没敢再说，她怕自己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她知道有些年纪比掌柜的大一些的老人，因为喉咙里有痰，咳不出来，夜里死在了床上。

这痰，换做孩子，或是年轻人都没这么严重，唯独是上了年纪的，老痰真的会成为杀人凶手。

掌柜的欲言又止，裴水没立刻答应他留下来，其实他已经猜到裴水这次来，可能只是路过，马上就要离开。

他总不能再次叫她留下来？如果人家有急事呢？即使他说了，她也不会留下来的。

“掌柜的，是凤九沐叫我来这里找你的，他说你可以帮我联系君玥。”裴水不知道掌柜心中所想，她开的药，不会立竿见影，但是只要掌柜的按照她上面写的疗程服用，大概两个月后，咳嗽症状会明显改善，四个月后，咳嗽基本消失，六个月后，是巩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