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真把這件事告訴奕歐,奕歐一聽臉都白了。他沉默了好久,低沉而顫抖地問:“居然用毒品對付暘哥!……怎麼辦?”
令狐真想了好一會兒,說:“我的線人說目前還未用毒品,不過也就這兩天的事了。派出去的弟兄還未找到扣起暘哥的老巢;聯絡了警方,那裏也沒有任何線索。當初應該聽應曦的,就不應該讓暘哥去!”他捶了桌子,‘砰’的一聲。
奕歐不語。他們三個鐵打的兄弟,現在就只有他們兩個,總覺得少了主心骨。連日來缺少睡眠,大腦一時之間竟然無法轉動。他歎了口氣:“唉!”
令狐真說:“眼下我們要往最壞的情況打算。我估計暘哥的人身安全是不成問題的,他們也不想人財兩空。但是就怕那個來歷不明的毒品,會把人的思想控制到什麼程度,如果真的給他們得逞了,程功集團就完了!我覺得要立刻去找一些專家諮詢一下,知己知彼,再想對策。你曾在醫院呆過,有沒有認識什麼人是知道這方面的情況?”
奕歐馬上想起曾為應曦催眠的尹澈,他也許知道一些。就算不知道,或許此人認識其他專家也不一定。“尹澈!我們去找他!”
“尹澈是誰?”
奕歐只得解釋:“他是個催眠師。曾經給應曦催眠。”
令狐真驚訝地瞪大眼睛。奕歐解釋了一遍,他才知道緣由:“難怪前段時間應曦好像不認識我似的,原來如此。那好,我們去找他。奕歐,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辛苦你了。”
奕歐愧疚地看了他一眼,想起他時不時還會咳嗽幾下,問:“還疼嗎?”
“不疼了。”他笑著回答。
“那天我下手重了,你……”奕歐還未說完,令狐真打斷他:“我咎由自取,與你無關。”停了一會,他又說:“暘哥那裏,我也逃不掉的。但……”——但是應曦是我認定的女人,我不會放手。當然這後一句他沒有說出來。
奕歐立刻拿起手機打電話。萬幸的是,尹澈正好兩小時後有空,於是他們約了兩個小時後見面。令狐真說:“既然如此,還有點時間,我們先睡一會吧,這幾天都累死了。”奕歐點頭。令狐真吩咐助理金娜娜,在這一小時內任何人都不得打攪,於是他們就各自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下了。
應曦捧著一個不銹鋼飯盒來找奕歐,還未敲門就讓“門神”金娜娜給攔住了:“程小姐,找奕歐副總嗎?”
“是的。他在裏面嗎?”
金娜娜笑著說:“奕副總在休息,除了我,此時不許任何人打攪。有什麼事嗎?”
“我想給他送點湯。”不知為何,一見著她,應曦就覺得有些不自在,雖然她記性不好,但上回‘奉茶’之事她還記得呢!也許是她意識到人家是能幹的職業女性,而自己呢?充其量只是個家庭主婦吧!
“哦,湯放我這裏吧。等兩位副總醒了,我拿給他們喝吧。”金娜娜一看就知道應曦手裏捧著什麼了。還真是只會煲湯的女人呢。
“這樣啊……”有些猶豫。其實應曦是想問問他們,應暘那裏有沒有什麼消息……
金娜娜上下打量應曦,她知道前天奕歐帶她來的時候並沒有把她安置程應暘的辦公室,反而秘密安置在自己的副總辦公室裏。這一舉動印正了之前公司上下的傳言——奕歐喜歡程應曦。她究竟有什麼好?紅腫未消的眼睛,細長的柳葉眉,蒼白的臉蛋,除了烏黑的秀髮和還算凹凸有致的身段,也不覺得有多麼傾國傾城。自己花容月貌不在她之下,為何她就能一舉俘獲兩大總裁的心呢?還有令狐真,自己的頂頭上司,這兩天也是對她呵護有加。他不是同性戀嗎?怎麼忽然對她感興趣了?就算是轉性,也應該是對她金娜娜感興趣啊!
心裏百轉千回,面上卻笑著說:“程小姐真是好手藝,這湯的香味隔著蓋子我都能聞到呢。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女人可受歡迎了。不過呀——”她話鋒一轉,微帶嘲諷地說:“只是會煮飯煲湯算不了什麼,這些功夫任何一個保姆都會做。男人們最喜歡的,是能夠在事業上成為他們賢內助的女人。能助男人事業一臂之力的女人,才是最成功的。程小姐,你說是不是?”
應曦愣了。(你這是說我麼?說我是保姆,你才是賢內助麼?)原本就蒼白的俏臉,現在真是毫無血色了。每次碰見她,都成了丟盔棄甲的敗將。呵,還真是八字不合!
正巧,手機鬧鈴響了,正好一小時到了。金娜娜敲門,不一會兒,睡眼惺忪的奕歐打開門見到應曦,忙問:“應曦,你找我嗎?來了怎麼不敲門?”
“嗯……”應曦看了金娜娜一眼,心想:‘我能說是她不讓我敲門找你嗎?’再細想,她決定還是不說了,免得當面招人怨。“快喝湯吧,剛剛燉好的。哦,有點涼了。”
奕歐接過來:“好香!”咕咚咕咚一氣喝光,然後笑著說:“我說我怎麼自然醒了,原來是聞到香味了。進來吧。”
應曦躊躇著,說:“我還是不進去了,我還要送湯給阿真……那個,令狐副總。”
“阿真?”耳尖的金娜娜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稱呼令狐真。
“應曦,你還是叫我阿真吧,這個稱呼我喜歡。”不知什麼時候,令狐真已經站在他們身後了。他對金娜娜說:“娜娜,辛苦你了,這些天我們都比較忙,矽谷的合作事宜還有珠寶推廣都拜託你了,明後兩天我要看到這兩個專案的詳細進展情況。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