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姜抚枝实在挣不开,最后放弃了,由着赵长生去,赵长生一开始只是握住她的手,走着走着,却把她的手掌打开,与她的手交握在一起。

交握的一瞬间,赵长生觉得身子有些麻,梦里梦到姜抚枝才会出现的感觉此刻突然涌了上来,他突然转了个头带着姜抚枝往酒楼里走,一边走一边与姜抚枝说话,免得她发现什么异样。

“阿枝,钦天监说今年的好日子不多,下月有一个,再下一个便要明年开春了。”赵长生摩挲着姜抚枝的手,“阿枝想在哪个日子大婚?”

这日子还能由她定?姜抚枝恨不得越晚越好,只是她没说话,赵长生便自顾自的接了下去。

“下月实在太紧了些,准备的这般匆忙,定会委屈了阿枝,我便挑了明年开春。”赵长生说着叹了口气,“还有好久呢。”

他觉得惋惜,姜抚枝却松了口气,正好到了酒楼的楼梯处,她随着赵长生一起上去,趁他不注意抽出了自己的手。

酒楼里赵长生似乎早就安排好了,除了一桌子的酒菜,他在一旁还准备了多孔针和丝线。

“窗子打开便能看见月光。”赵长生把窗户打开,拉着姜抚枝过去,“那儿人多,阿枝便在这里七巧吧。”

姜抚枝看着这些东西实在有些技痒,她对着月光穿的认真,赵长生便在一旁为她喝彩。

被他盯着,姜抚枝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过了个瘾便放下了。

“阿枝总是不喜欢争抢,是在怕什么吗?”赵长生看着姜抚枝,她脸微微泛红,表情是显而易见的满足与开心,“你若是喜欢抢回来也无妨,反正我在。”

姜抚枝心里又是一跳,这是他第二次与她说我在了。

第32章

赵长生这般说, 反而让姜抚枝哭的更伤心,在太后那受的委屈,被她一股脑的哭了出来,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看不清赵长生现在是什么表情,大哭着问他:“你为什么信我啊?”

“我不信你信谁?”赵长生简直都要被气笑了,他费劲心思让她见识到傅阳的不堪, 把她抢在身边, 怎么可能因为一张纸条就把她推开。

赵长生坐得离她更近一些,从怀里摸出一张帕子帮她擦眼泪,“阿枝别哭了。”

“来京都之后我就没有给傅阳传过信了。”姜抚枝抽抽噎噎道,“姜家没有攀高踩低, 是景阳胡说。”

“是,是她胡说。”赵长生把她的脸掰过来,她的泪珠还挂在脸颊上, 眼底和鼻子都是通红的, 手心还在往外溢着血,赵长生已经吩咐了宫人去唤太医来, 看到姜抚枝这副样子,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我知道,阿枝是最好的姑娘。”赵长生抓着姜抚枝的胳膊, 听到了她叫疼, 皱着眉把她的袖子往上挽, 她的手腕红了一大片, 还起了点点的水泡,看着就疼。

“这又是怎么回事?”赵长生皱着眉。

“我不敢和景阳给我的茶水,就倒了一点在袖子里。”姜抚枝试图把胳膊从赵长生的手里抽回来,小声道。

“你若不想喝她的茶,你便拒了,她若逼你,你便了茶杯就是。她们攀诬你,你就当场顶回去,何苦伤了自己。”赵长生看到姜抚枝的胳膊和手心,心里憋着一股火,“你是皇后,凡事都有我撑腰。”

姜抚枝哭声减停,愣愣的看着赵长生,直到宫女来报太医来时,她突然低下头闷闷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太医给姜抚枝上了些伤药,嘱咐她这段时间吃的清淡些便告退了,赵长生看着姜抚枝裹着纱布的右手腕,眼睛一亮,留了姜抚枝用午膳。

宫里的膳食种类繁多,姜抚枝大多连见都没有见过,珠玳站在她身后要为她布菜,却被赵长生用眼神支走了,偌大的殿内,突然只剩了姜抚枝与赵长生两个人。

姜抚枝的手腕被包着,夹菜并不是很容易,赵长生挑准了时机,看到姜抚枝对哪道菜好奇,便亲自夹给她吃,一顿饭的时间,姜抚枝每个菜都尝了尝味道,却也吃的脸红不止。

“阿枝可有想过要怎么处置景阳和傅阳?”

姜抚枝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摇摇头,“我不想见到他们了。”

“我们来年便要大婚了,阿枝总要面对这些的。”赵长生想了想,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又吞了回去,有些事操之不及。

——

姜抚枝一直到晚上才回了姜府,她本来陪着赵长生用了午膳便想着要走,只是赵长生拉着她,说是为了去太后那,推了不少折子没看,硬是要姜抚枝念给他听,这一念便念了一下午。

她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赵长生的模样,越想着便越觉得脸红,最后突然坐了起来,翻出了她从扬州一路背到京都的话本。

这些话本是姜抚枝这些年读了好些遍的,她把喜欢的地方都折了脚,做了标记,如今要找到想找的地方也方便的很。

“那方小姐整日里想着孙郎,想着他的模样想着他的话,有时偷笑出声,引得侍女好奇。”

“夜里更是思念的时候,明明白日里他们才会了面,到了晚上,方小姐脑 中全都是孙郎,一心想与他在一处。”

……

“方小姐知道,自己怕是动心了。”

姜抚枝看完了这本话本,把它放回了远处,呆呆的坐回了床边,捂着脸小声嘀咕,“完了,我该不会是动心了吧。”

这个问题困扰了姜抚枝大半天,她白天绣花也没有精神,练字也没有精神,连话本也看不下去,眼前总会时不时冒出赵长生的脸,她有些恼了自己,只好与寸白待在一块。

“小姐,宫里传来消息,景阳郡主私带外男入宫,被禁足三个月。”珠玳见她心情不好,连忙把得到的消息递给她。

姜抚枝低下头,把寸白抱紧了些,“还有呢?”

“傅公子被关了起来,皇上已经下旨把傅家也接来京都,想来过几日他们就到了。”珠玳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皇上让奴问问小姐,可要再见见傅公子?”

提到傅阳,姜抚枝依旧有些难过,她与傅阳一同长大,是把他当成兄长一般的人,昨日他在太后面前这么说,还拿出了多年前儿戏的东西,明显是陷她于不义,这样的人哪还有什么见的必要呢。

“不用了。”姜抚枝摇摇头,“表哥他……整日都很忙吗?”

“奴也不知。”这是姜抚枝第一次主动询问赵长生的情况,珠玳有些惊讶,“想来是有很多政务要处理的吧。”

“表哥他……平日里有喜欢吃的东西吗?”

“这奴也不知。”珠玳脑门上冒出了一层汗,她在宫里并不是近侍,况且这般私密的东西,皇上也是不会让人知道的,“小姐若是想知道什么,奴便传信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