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依旧低着头，没有回话。

铿锵！

蔷薇剑忽然扔在了少年面前。

“杀了她，然后你活。不杀她，那你就死。”

蔷薇生冷地说道。

苏叶咽了下口水，动作僵硬了起来。

果然——

唰！

他......

重新降临在了少年身上。

黑发下，少年的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旋即流露出了一抹坚决。

“放她走。”

苏叶开口道。

蔷薇眼神微讶，旋即冰冷刺骨的杀意彻底弥漫开来，这方天地就像是成为了剑狱，“你确定？”

“我确定。”

苏叶没有犹豫。

当初的自己尚且选了这条道路，如今的自己更不可能为了一个简简单单的怀疑，就从而踏上这种让自己恶心反感的道路。

那样的话，与其当初小黑屋的第一个选择，就不该把自己救出来！

“你真的...真的...让妾身失望，很失望，失望透顶！！！”

蔷薇罕见地脸上浮现出了怒容。

蔷薇剑突然凌空而起，被她握在了手里，白嫩的小手紧紧握着剑柄，雪亮的剑身唰地横在了苏叶的脖颈上。

“她是你什么人？”

蔷薇一字一句道。

苏叶面色没有波动，饶是身处在生死危机之中，“一个无辜的人。”

“那你不该进入死亡刻钟，你该去当一个警察。”

蔷薇语气带着刺耳的讥讽，“你是妾身的宠物，所有一切都应该按照妾身的意愿来行事才对！”

“杀了我吧。”

苏叶没有多说。

唰！

蔷薇剑在空中扬起一道猩红的鲜血。

温热的液体飞溅在了脸上，带着粘稠、腥臭。

那个小女孩直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叶愣住了。

漆黑的眼眸瞬间变成了吞噬一切的黑洞。

蔷薇冷冷笑，“杀了你？为什么要如此简单？”

她直接转身，消失在了苏叶面前。

苏叶僵硬地看着前方那个小女孩的尸体，这一刻的他才明白了，踏上这条路，就没了回头的机会。

选择......

恐怕根本就没有意义。

唰！

苏叶再度恍惚。

而后，来到了下一个场景。

在苏叶看不见的天穹之上。

一个白衣白发的清俊男子正手持着八卦镜，似笑非笑地看着下方的一幕幕。

“我便是你的天意。”

苏白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