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1 / 2)

身下的椅子宽大厚实,还放着柔软的坐垫,她却如坐针毡。菜一道道上,一道比一道看上去可口,她却不知道这是不是像白雪公主接到的苹果一样有着诱人的外表,却藏着要人命的剧毒。

菜上完,最后被丫环端上来的是一只白瓷质地的酒壶和成套的白瓷酒杯,到了桌边,丫环放下托盘,然后执起酒壶往酒杯里倒酒,从她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清冽的酒从壶嘴流出,斟入下面的杯子内,一时间,酒香四溢。

一动不动地,她拿出十二分的仔细来观察着这酒。酒杯一共是三只,很明显没有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而菜是所有人共着吃的,只有酒是各用各的酒杯,她相信如果秦煜想在这宴席上对乐正舒下手,下毒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最好是在酒里下毒。

倒好酒,丫环先端起右手边的一杯放到秦煜面前,然后第二杯是花飞嫣,最后一杯才放到了乐正舒面前。抬眼,郁青青看了看那丫环,是秦煜院中近身服侍的丫环,如果说心腹,这样的人便是心腹,什么时候,大丫鬟不在主人身后站着,却亲自从厨房端酒过来了?除非是,这酒杯并不是能随便分的。

此时,菜已上好,一切准备就绪,秦煜开口道:“若非飞嫣姑娘,本王没有今日,若非乐正公子,飞嫣姑娘也不会来到王府,我敬二位一杯,以谢相救之恩。”他说完,便举起酒杯来,乐正舒沉默着不曾说话,花飞嫣连忙客气了一句,在秦煜端起酒杯时立刻也端起酒杯。

乐正舒迟疑半晌,也端起酒杯,郁青青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也不管乐正舒是不是有自己的办法,只开口道:“乐正公子就算了吧,有伤在身饮酒不好。”她想,经她这两次提醒他总会有所察觉的,决不会依然坚持饮酒。

乐正舒果然就在停留片刻后将酒杯放了下来,花飞嫣看看两人,马上便道:“的确是有影响,舒哥哥还是别喝吧。”

秦煜将郁青青看一眼,举起的杯子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许久之后才一笑,竟带了些苍凉:“如此,倒是本王疏忽了。”

看到他这样子,郁青青又生出些愧疚难受来,他们现在还是夫妻,还保持着友好,可在知道有宴请的第一时间,她就怀疑他是居心不良,就怀疑他是设了一场鸿门宴,这对他来说,是不是一种不公?

桌上尴尬的气氛顿时迅速蔓延,一时之间满桌沉寂,连花飞嫣也将这气氛感觉了出来,仓促间端起酒杯朝秦煜道:“王爷,既然王妃和舒哥哥都不能喝,那就我与王爷喝吧。”

秦煜淡淡一笑,语气仍是苍凉:“那我敬飞嫣姑娘。”

他们在这样的情形下举杯,郁青青低下头去有些不能面对秦煜,但却只能无奈。虽然对秦煜有歉意,但这样的情形她不可能不怀疑,为了乐正舒的安然,她只能暂时放下与秦煜的关系。

一顿饭下来,由于一开始就僵的气氛菜并没有怎么吃,就是吃了也是食不知味,倒是秦煜和花飞嫣喝了几杯酒,终于将时间熬够一顿 饭的时间,郁青青率先开口道:“王爷,我吃好了,先回房了。”

来一上最。本来只是知会一起,才要起身,秦煜却说道:“王妃还是再坐一坐吧,兴许会发生些有趣的事。”

郁青青心中一紧,立刻看向乐正舒,可乐正舒却好好坐在那里,而他正一动不动看着花飞嫣。她也看向花飞嫣,只见她似乎没注意到场中的气氛一样,手慢慢地要端酒杯,脸颊喝得酡红一片,眼有些迷离,似乎已经醉了,又似乎,比醉多了分异常。

与此同时,乐正舒立刻起身,一把上前扶住她,沉声道:“飞嫣!”

花飞嫣手中的酒杯从桌上滚落下去,她没说话,呼吸却变得急促而沉重,脸上的红也迅速加深,犹如发了高烧一样,或者说……是其他?郁青青从脑海里竟搜出一丝熟悉的记忆,她看向秦煜,厉声道:“你做了什么?”

秦煜仍坐着,慢慢手中的酒端起,一口饮下,然后侧头看向她,脸上含着些笑意:“你还说与乐正舒无关,与旁人无关,却为何这么关心他?昨天在碧云山,你又消失了半天,当时一起消失的还有乐正舒,然后回来,你便说要离开。我是想杀他,可我知道,如果他成了鬼,那我便永远败在他手上了,鬼远比人难对付,特别是在人心中,鬼的地位永远比活人高。”。

“你对飞嫣做了什么?”另一旁乐正舒急忙喂花飞嫣吃下药丸,抬头怒声道。

秦煜看着他眼中闪出一丝惊异,随后才笑道:“没用的,这药的解药须要知道配方后现配,可配成却要至少七天时间,等到那时,她早已七孔流血死去了,我见过这药的功效,死状还有些吓人。”

一只匕首从乐正舒袖中出来,他瞬间执起匕首袭向秦煜,而秦煜早已躲开,守在饭厅外面的守卫迅速冲进来护在秦煜身前,寒凉刀光下,乐正舒停下了动作。

如此对峙中,秦煜缓声道:“我话还没说完,除了我说的解药,还有另一种解决办法的,此方法简单,只要与男子结合即可,乐正公子,飞嫣姑娘与你情投意合又早已订下终身,这应该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吧,宴席之前我已命人去布置了你的房间,此时正是红帐垂挂花烛摇曳,乐正公子大可当这是一次提前的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