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琰直奔主题。

肖凡蹙眉，出于医生的职业操守，他是想拒绝的。

可想到苏小沫这个人并不简单，和程念念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知道程念念在澳洲的时候，就尝试过买凶杀她……

半晌，肖凡回复：

“我明天给你答复。”

“嗯。另外，程念念最近总会突然觉得我说的某句话很熟悉，昨晚又头疼了一次，这会不会是她要恢复记忆了的征兆？”

肖凡有片刻的失神，熟悉，恢复记忆？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好一会，才回答：

“应该是。陆琰，沈艺薇回来了，她是脑科方面的专家，也许她会有更专业的手段，让念念恢复记忆。”

陆琰也沉默了半晌，决定道：

“那找个时间，安排她们见个面。”

肖凡答应着，挂电话之前，陆琰的声音再次传来：

“肖凡，那些都过去了，程念念注定了要想起来的话，你也必须去面对。”

肖凡的心很很的被撞击了一下。

这个视程念念为他的私有物的男人，曾经因为他的行为愤怒得恨不得杀了他的男人，倒过来安慰他，告诉他，都过去了……

“陆琰，谢谢。”

陆琰轻笑，挂了电话。

把车停在了楼下，他并没有马上下车，以往他总是害怕念念会想起那段过往，怕她发现他曾经多恶劣，多自私，她的失忆，她的头疼，她和陆琰错过的五年，都和他有莫大的关系……

现在，他不害怕怎么面对念念了，而是萧然知道这些，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那满眼的爱慕，是不是会掺杂进别的情绪……

正胡思乱想着，抬眸的瞬间，看到自己脑海里的那个熟悉娇小身影，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垃圾袋，从里面走出来……

肖凡看着她顿时就火大了，推开车门大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