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2)

眼见着要上学了,他爸终于想通决定退一步,跟他说,想玩极限登山就好好玩儿,别像小孩过家家。

过家家就不是他能干的事儿,裴少爷看准什么事就一定要办成,从那个五月起,他开始玩命地健身。

很意外的收获,一年多下来,他不仅身子变结实,全身都是腱子肉,个头也刷刷拔高。

少年时代的回忆好像一本褪色的相册,可是如今想起来,一切已经黑白的画面突然好像神奇地再次着色。

裴挚清楚地记得,那天,电影学院外的林荫路,树叶格外绿。

他靠着树干等了好久,白砚突然出现,他站直,惊觉他已经比白砚高了,突然生出一股子莫名的、属于男人的自豪感。

对,他个头比白砚大,连身板也已经比白砚厚实,他很高很强壮,终于可以保护他哥了。

白砚有些失笑地望着他,“不是已经答应你了?你怎么还自己过来。”

那天他有篮球赛,是决赛,在市体育馆打。预赛和练习他都缠着白砚看了好多次,他挺希望他哥能坐在决赛的看台上,所以特意跑这一趟。

他说:“反正路过,就叫上你一块儿过去呗。”

那天的比赛,他们赢了。

休息许久才去更衣室,那会儿队友都已经回家,只有白砚等他。

白砚在更衣室等。

裴挚光是想想就控制不住,隔着一堵墙,他热血贲张。

低头一看,下边那根东西直愣愣地立着,硬的快爆了,裴挚伸手握住自己。

那根棍子在掌心滚烫,他用力地撸。

用手解决这种事儿,他拿着他哥的照片来过很多次,但没有哪回比这次舒爽。

淋浴哗啦啦的响,他拔高声音冲外边叫了声:“哥!——”

白砚清越的声音很快传来,“怎么了?”

“没事,我就看你在不在,你别进来。”

再也克制不住喘息声,他手动得越发快。

单手划桨三尺浪,他在浪尖上颠来倒去,没多久,射了。

精液一股股喷溅在墙壁,滑落。他喘了会儿气,浇了好几捧水才把那东西全都冲下去。

裴挚抹了把淋湿的头发,痛快,太痛快了……

那时候的他忍得挺辛苦,这事儿放谁身上都辛苦。

饶是他有天大的胆,也不敢随便跟竹马哥哥说,“我在泡你……”

还想干你。

裴挚曾看过一部意大利电影。战场后方的小岛,懵懂少年被美艳大姐姐吸引,深深迷恋。当时在某方面,白砚对他的吸引力,比电影中主人公之间的那种毫不逊色。

当然,他们俩没那么大的年龄差,白砚只比他大两岁,但是,竹马哥哥身上的那股韵味对他这个愣头小子来说已经足够。

岂止足够,简直太超过了。

他躁动得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男人至死是少年,正是这一天,命运的伏线走到节点。

可能小巷缠斗全身而退的恣意,这一晚,一直到呼朋引伴把车开到经常去的这片旷野,裴挚还是热血沸腾,全身每个毛孔都安静不下来。

旷野上有围着篝火笑闹的伙伴。

裴挚把车停的离那伙人挺远。

他最喜欢的悍马,他跟白砚靠在后座,各自一根烟,他叼在嘴里,白砚夹在指间。

他侧头,有些心疼地瞧着白砚脸上被划出的红痕,“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你就先走,我一个能顶十个,就那几个杂碎算个屁。你细皮嫩肉的,扛不住伤。”

白砚不高兴地问,“嫩肉说谁呢?”

他一根筋地回答,“嫩肉说你。”

得,上当了。

白砚乐不可支,笑了。好看的眼睛映着远处的火光,在晦暗的后厢异常明亮。

有风吹过,掠起白砚的头发。于是,竹马哥哥整张脸都明亮起来。

白砚丰润的嘴唇微启,很清楚地对他吐出两个字,“嫩肉。”那笑容像是挑衅又像是撩拨。

裴挚没忍住,在自己意识到发生什么前,嘴已经在白砚脸上盖了个戳。

嫩肉亲你了,怎么样?

也没怎么样。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男孩儿,嘴碰个脸真不算多大的事儿,特别,在当下可以被视为捉弄。

所以白砚也只是怔了一瞬,一手推开他的脸,声音不无愉快,“走开,真是够了!”

不够!怎么能够?

裴挚突然有种被忽视的不满。

他一下把烟掷到窗外,回头,想也没想,捧住白砚的脸,这次亲上那两片肖想已久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