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白砚猝然睁大的眼睛,察觉贴着的人开始抵抗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地压制。
很快,白砚手腕被他钳在手里,压倒一片。
真像是一场缠斗。
从胳膊、腿,整副躯干,到唇舌都是。
白砚和他,都是。
分开时,等着他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白砚的脸气得通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手指间那支烟还颤颤巍巍地燃着。
裴挚嘴里有了血腥味儿,但这一巴掌挨得挺值。
他似乎看到了一片光明坦途,心里当真激动,他笑了出来,“哥,你也硬了。”
原来白砚也喜欢男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就不信,白砚喜欢男人,还有谁比他更合适。
白砚没否认,怒色褪去不少,神色还有几分茫然。
他靠过去,额头抵着白砚的头,就这样把憋了许久的话吐露出来,“哥,我喜欢你。”
白砚推开他,用力抽了口烟。
四目相对,许久。
他数着自己的心跳声。
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节点。
突然,一股青烟慢悠悠地从白砚嘴里吐出来,模糊他的视线。可他看见,白砚笑了。
那是什么样的风情啊。
很快,白砚手里的烟头飞到窗外,他先是脖子一暖,而后嘴被堵上。
这次,他的竹马哥哥亲上了他。
他们都血气方刚,接下来的事不难想象。
亲一会儿,还不足够。
裴挚关上后座的车窗。
这是他们第一次做爱。
八月,车里有冷气,只有半扇前窗开着。
明明余热未散的夜风吹不进来多少,可只是接吻和解裤子的动作,裴挚就出了一身的汗,身下的竹马哥哥也一样,鼻尖上有细密的汗珠。
他啃上白砚的嘴就停不下来,手指解开白砚的裤子,他们俩都硬了。
两个初尝性事的男孩有无尽的好奇,别说性别相同就不好奇,这是成年后,他们第一次看彼此的身体。
裴挚第一次摸别人的性器官,特地停下,撑起身子往下瞧,白砚干净的阴茎个头也不小,虽然比不上他的。
他握住自己的棒子,龟头碰下白砚那家伙的圆头,打招呼似的,“嗨!”
白砚衬衣大敞,胳膊遮住额头在他身下嗔笑,“你够了。”
竹马哥哥胸口的皮肤白皙,胸肌弹性而不突兀,乳头在微凉的空气中挺立,裴挚头压下去,含住,吮咬。
呼吸声急促起来,白砚胸口剧烈起伏,伸手抓住他的头,压抑地呻吟。
裴挚抓住他哥的性器开始用手做活塞运动,把自己的东西不停朝白砚大腿拱,“你也摸我。”
然后,白砚空出的手握住他。
妈的,爽快!
裴挚猛地堵住他哥的嘴。同样是打手枪,白砚出售跟他自己来完全不同,他魂都快飞上天了。
他舌头在白砚嘴里翻搅,白砚也按住他的头,热切地回吻他。两个大男孩的粗喘声,在寂静的车厢像两条纠缠在一起的线。
“砰砰砰!”有人敲窗,“裴挚!”
白砚的身体瞬间紧绷,裴挚正爽在兴头上,转头一声吼,“滚!——”
外边安静了,人走没走不知道。
但没有人想停下。
很快,互撸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裴挚索性拉开白砚的手,把他们俩的阴茎握在一起,发了疯似的套弄起来。
太爽快,他们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白砚先射出来,黏糊的精液溅湿他的小腹,也弄湿他的手。
几波射过去,竹马哥哥到了不应期,在他身下挣扎,“停。”
裴挚简直忘了自己姓什么,叫停也没停。
就这样疯狂地继续本能地动作,粗喘着凑到白砚耳边:“哥,哥……”
跟着手的节奏,一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