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果然,连裴挚自己也愣了一瞬,随后追着问:“说真的?”

白砚压下一边眉梢,嘴角扬出一丝笑,这次演得挺浪荡,“猜一个?”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前边那一段,他演的不只像裴挚,还像他《国色》里那个角色。

车里重归安静,只剩下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又转了个路口,白砚瞧见路边灯箱,“靠边停。”

裴挚问:“有事儿?”终究是照办了。

白砚戴上墨镜,拎起装着小混蛋湿内裤的袋子,下车,塞进路边的垃圾桶。接着走到灯箱底下的奶茶店门口。

十月转凉,已经过了下海戏浪的季节,夜里则比白天更冷。

几分钟后,白砚回到车里,带回两杯奶茶,还有个满送的多啦a梦。

窗子外头,路边小店,奶茶店妹子激动得满脸通红,还在一个劲儿地往他们这儿瞧。

裴挚接过杯子,热的,不算烫手,吸一口,奶味里混着丝丝辣味。

“这什么?”

还能是什么?姜汁奶茶。

白砚说:“三更半夜,你回去还有功夫煮姜汁?”

车缓缓驶离。

“把机器猫也给我呗。”

“不给!”

……

真是很没格调呐,一斗嘴就好像还活在三岁。

可能是《国色》的第一幕,争权夺利从男主角将军与年轻太后的初恋情愫切入,这一晚,白砚也把自己的初恋在脑子里走了一遍。

他的初恋,可不就是小混蛋吗?

他跟裴挚在一起之前,要说他对裴挚有大的想法,也算不上,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弟弟,在他眼里,裴挚一直是个孩子,对一个孩子有那样的想法,他又不是禽兽。

说不清什么时候,他发现裴挚长大了,年轻的荷尔蒙气息越来越放肆地散发,可在他眼里孩子还是孩子。

裴挚十八岁那年突然在车里强吻他,他震惊而且意外。裴挚对他说喜欢,在此之前,他只是觉得这孩子爱粘着他。

这不是白砚第一次被人表白,却是最惊心动魄的一次。

只是几秒钟的停顿,几秒钟内的百转千回,他突然发现跟裴挚在一起是一件多么值得期待的事:热情而英俊的运动男孩,一心倾慕他的年轻男孩,那时候的裴挚像是赤道仲夏热烈的海风,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于是当晚就在车里,一炮定情。

他们开始得太仓促,可能,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会被人珍惜。

自然而然,那晚之后,他们成了一对。

那时候他们都年轻,再多亲密也宣泄不掉青春时期过剩的精力,所以,白砚如今对他们热恋期最突出的记忆,就是做,没完没了地做。

为方便幽会,裴挚在裴太太给他准备的午休房隔壁租了套房。那时候,在大人面前,他们都是放鸭子的状态,裴挚的父母是根本管不了儿子,白砚的妈则太忙,没时间,管不上。

于是,他们开始了半同居的生活,在裴挚十八岁那样轻的年纪。

屋子里灯光昏黄,白砚坐在露台边的椅子上,猛抽了一口烟。到现在他还能记得,当年,那房子客厅的灯光比现在这个照度亮很多,暖黄暖黄的。

夜晚,他习惯躺在松软的沙发、半靠着看书。略抬眼皮就能瞧见裴挚做别的事。浴后的裴挚,总是光膀子穿条篮球裤,露出两条矫健的长腿和体能训练造就出的漂亮肌肉。手臂线条有力的起伏,八块腹肌块块分明,古铜色的皮肤在灯下泛着健康光泽。

心里默数,1,2,3……

三声之后,裴挚脑袋扎在他颈侧,“哥……”

真是每次都能被他料到,裴挚就有这么黏他。

他很愉快,还是推裴挚的脑袋,“顶烦你,一边儿去。”

裴挚像只扒着他不肯走的大狗,压住他开始上下其手。他拿书一下拍上裴挚的背,还是没把人拍开。

白砚知道这孩子迷恋他,很深的那种迷恋,好像怎么赶都赶不走似的。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也喜欢热情的裴挚,心情类似,只要裴挚一直如此,他也不辜负,他们就能安稳相守一辈子。

真是属于彼此的那一晚,这样黏了几分钟,白砚睡裤被扒掉,裴挚漆黑的发顶在他小腹下方,握住他的性器,用力吞吐。白砚在云里颠来倒去,一边抽气,一边捧住裴挚的脑袋,挺腰,把自己插入得更深。

没一会儿,他射了,射在裴挚嘴里。

在高潮之后的虚软中,他看见裴挚把他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吞了下去。

白砚吃了一惊,似乎又觉得发生的合情合理,“你……”

裴挚又贴上来,用力吻他,亲他的耳朵,亲他的嘴。

两幅身体赤裸相贴,磨蹭一会儿,他又硬了。裴挚把他翻了个身,最从他的后颈吻到后腰,然后又游移回来,火热粗大的阴茎贴着他的腿用力磨蹭,激动不已地说:“哥,我想进去。”

有多想?

这晚之前的某天,在浴室,裴挚把他按在墙壁,从后面上过他,是腿交。仅仅是腿交,裴挚当时激动的不能自持,把他腰胯都掐出了好几块青紫。

一想到这个,白砚就骂了出来,“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