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亚撒张了张嘴,想跟加尔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血奴吗?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心里很自责,如果加尔永远需要靠自己来舒缓身体里充斥肿胀的血液,那他的一生——
“爸爸,我能当爸爸的血奴吗?”加尔慢悠悠的开口,专属于儿童的奶音听上去蛊惑极了,“希曼叔叔说,爸爸也需要有个专属的血奴,加尔不希望别人是爸爸,加尔——”
加尔的声音有些呜咽,让亚撒觉得对方似乎很难过,“如果爸爸有了别人,那就只剩下加尔一人了——”
亚撒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在他心目中养子就是养子,血奴对于血族来说只是食物,即便是专属血奴也只是食物。
加尔等了一会,见亚撒并没有承诺什么,不安地催促道,“爸爸?”
亚撒的肩膀一凉,微冷的水滴溅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加尔哭了?
“加尔,事实上爸爸已经有一个专属血奴了——”亚撒张了张嘴,突然想起一个人。
加尔下巴抵着亚撒的肩膀,脸上闪过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嘴里却说出一句委屈至极的话,“爸爸骗人,我都没有见过他。”
“他——”亚撒顿了顿,“他叫萨麦尔,是爸爸的管家兼血奴。”
亚撒想到他问管家大人是不是血奴的时候,萨麦尔的回答,‘你的血奴吗?算是吧。’
那就,算是吧?
加尔脸上的表情更愉悦了,“可是他不在,以后爸爸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亚撒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养子的无理取闹,但是又想到对方奇怪的体质,如果下次还是这样,自己不吸走他多余的血液——
那后果,会不会很严重?
“唔。”亚撒盯着对方的脖颈,刚刚还残留血洞的地方,低低的应了声。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得到承认的加尔似乎很高兴,趴在亚撒肩膀上小声的喘着粗气,亚撒并不明白对方在被他承认后为什么会那么兴奋。
血奴似乎并不是什么好词汇,毕竟谁会愿意主动充当储备粮?
不过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是哪呢?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老师?”加尔的声音还是有些亢奋。
亚撒皱了皱眉,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他随口应声,“唔,明天。”
迪恩给的是一家疗养院的地址,位于纽约的郊外的疗养院下午三点后谢绝访客,而从市区去郊外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
亚撒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时针赫然指向了一点半,随即肯定道,“嗯,明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