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笙心内一顿;嘿嘿,崔氏是我大宋的细作?这感情好。
崔氏办事泼辣雷厉风行,将清月轩打理得风生水起;并且,还对荣漱斋礼让有加。赵良笙一直以为,是晋王哥哥有恩于崔氏。没想到,崔氏是曹灿的手下?这,还真是出人意料。
曹灿是荣漱斋大掌柜,平日里与许多达官贵人都有交往。如今,也不知他被拘禁在哪里,他身份极有可能暴露。一旦,曹灿被官府查证,荣漱斋随时将倾覆。
事态紧急,荣漱斋这里很危险。这儿几十号人,必须立刻转移。事不宜迟,不能再等了。
赵良笙下定决心,重重地点点头。他拉住秋水;急急说道:“秋水,你即刻回去,回禀崔当家的;……我等随后过来。只是,叨扰清月轩各位了。”
“七爷,您客气了。”秋水恭敬地鞠一躬;说道:“崔妈妈说,曹爷怎样,无论在哪;七爷都是我们的主子!为了七爷您的安危,清月轩已经做好准备;……就等七爷您过去。”
“好!”赵良笙眼里有点潮湿,他重重地拍拍秋水的肩,说道:“秋水兄弟,崔当家的这份情义,我赵良笙铭记于心。你且回去准备着。”
“喏!”
秋水答应着,再不多话;转身朝外就走。
赵良笙伫立在院中,他的脸色十分凝重;……第一次单独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他的内心,如飓风般狂飙突起,波涛汹涌。危急关头,容不得半点犹疑。
晋王哥哥不在,曹灿出了事。他不能慌乱,必须独挡一面,处理府里这窘迫不安的情绪。
赵良笙转身,望着秋生;说道:“秋生,立即通知阖府上下人等;一个时辰内,务必分批分次从后门悄悄潜出府去!”
“喏!”
秋生低头答应着,急急跑去通传。
赵良笙转身去到账房,将十几本要紧的账册放入背囊中。赵良笙背上它,又回到院中。
此时,秋生已将他的话通传下去。秋生返回院中,背上多了一个行囊。
秋生道:“爷,手下人都已经知晓这事了。小的伺候爷离开这,前去清月轩。”
“嗯,狗奴才办事还挺麻利!”难怪曹灿夸他机灵,赵良笙心里赞许。他微微点头,说道:“秋生,我等悄悄地走;切莫惊动了外人。”
“爷,您放心好了;小的心里明白!”秋生好不得意;又道:“爷,咱别走后门了,人多目标太大。也别走前门了,万一遇上伏击的;咱不是自投罗网?”
“狗东西,那往哪里走?”这样紧急关头,他能保持这样清晰的思维;赵良笙颇为赞许。
“爷,小的拿了这个!”秋生诡异地一笑,将后背上的行囊取下。他急急打开包裹,里面,一捆食指般粗的麻绳。秋生指指院墙,说道:“爷,您和小的翻墙出去,可好?”
“小样儿,你准备用这麻绳攀爬到墙头;然后,再顺着麻绳攀爬下去?”赵良笙笑道:“若,外墙根下有人蹲守;你将如何对待?”
“蹲……蹲守?”秋生不由得一惊;他挠挠头皮,说道:“小的……小的,真没想这许多……”
“秋生,你有这心思;说明你这奴才不错。”赵良笙朝他胸口擂一拳;笑道:“将这绳索放好了。小爷我带你出去!”
秋生望着他,惊呆了;“爷,你这话啥意思?难不成……”
秋生的话还没说完,后心被凭空抓起。赵良笙伸出右臂,将秋生紧紧擎着。
不过眨眼间,两人就已窜上了墙头。他们居高临下往下瞅;……外墙巷子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还好,下面没人!秋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