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苏白月一阵心惊肉跳的厉害,赶紧吃了一口兔子包包压惊。

这兔子包包是今天早上在绣桌上发现的,味道一如既然的好吃,苏白月吃了一个,留了一个,将它用帕子包了,藏在宽袖暗袋内,准备在路上吃。

毕竟她现在变着法的作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男主给拧断脖子了,好歹让她走的时候能吃得饱饱的。

喜轿一路被抬到陆府门口。兜兜转转,已至夕阳西下之时。

因为陆犴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所以这将军府自然比不上渭南王府气派。不过胜在小巧幽静,干净齐整。

苏白月站在陆府大门口,白裙长衫,头上戴着帷帽,姿态傲然。哪里像是今日要成亲的新娘子,根本就像是个来砸场子的人。

其实说起来,苏白月今日就是要来砸场子的。只可惜,那陆犴定力太好,直到如今,不管苏白月怎么作,男人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一副任由她作天作地,他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态。

静雯谨记苏白月的吩咐,带领着身后的丫鬟们手捧白绸,一路将苏白月要走的路铺的满满当当。

这些装逼排面都是用陆犴的钱买的,苏白月一方面是要让陆犴更加讨厌自己,另一方面也是竭力想将剧情拉回正轨。

只是这变态男主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琢磨了,苏白月作到现在都没见人掀一下眼皮,就好像她下面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若是平常男子,被新婚妇这样落颜面,就算她是翁主身份,怕是也早就忍不住跳起来把她揍成猪头了吧?不,男主只要一拳就能让她归西。

似乎是受苏白月奇异装束和冷然气场影响,整个婚礼进行的悄然无声,就连外头吃酒的那些宾客们都连头也没抬过,只有喜婆颤巍巍的在说祝词,声音哆嗦的一副马上就要撑不下去的样子,把苏白月送入洞房后,赶紧一溜烟的跑远了,连赏钱都不要了。

喜房早已被静雯按照伶韵翁主的喜好整改好。原本纯正的红色尽数换成了绸白,从头顶铺叠而下,罩满整间屋子。

苏白月换过一身白衣坐在床沿,头上帷帽已除,露出那张清冷面容。黛眉杏眼,香腮粉唇,清灵的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

陆犴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

已是掌灯时分,一身正红色喜袍的男人提着手里的红纱笼灯,慢条斯理的跨过门槛,踩进铺着白绸的屋内。

整间屋子白的晃眼,坐在床沿上的美人似乎与那纯白融为一体。而男人却红的扎眼,尤其是在这样白净的世界里,一个活生生的闯入者,将这片纯白撕出一角,然后趁着那空隙,野兽似得探着利爪迈步走了进来。

从容优雅,势在必得。

“吧嗒”一声,雕花木门被男人反手关上。

苏白月心口一紧,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个个印在白绸上的脚印,像是野兽脚印似得朝她逼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面对这只拥有俊美容貌,天生神力,四肢健全的变态,即便披着伶韵翁主这层冰雪平囊,也掩饰不了苏白月怂怂的内心。

“站住。”苏白月冷然开口,掩在宽袖里的手绞成一团。

陆犴果真站住了,他站在离苏白月三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的歪头看过来,双眸中竟透出几分无辜的疑惑神色。

“滚出去,我嫌你脏。”苏白月傲娇的一撇头,毫无防备的露出一截白皙雪颈。贴着青丝,白腻如玉。

此话一出,原本便静谧的屋子更显沉寂,甚至于连气氛都一下凝固了。

男人的脸上缓慢显出一抹笑,诡异而阴鸷。他伸手,在灯色印照下苍白骨感的指尖探入宽袖暗袋内。

苏白月立时绷紧了皮子。

“这是你留给我的第一件东西。”半旧的大氅灰不溜秋的早就没有了初时的清白纯净,硬生生的从那无底洞似得宽袖暗袋内被拽出来,都撸得脱毛了。

苏白月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慢条斯理的将脸贴上去,神色痴迷的一阵磨蹭,就像是在蹭主人衣物的小奶狗。

“可惜,都没有味道了。”男人一脸失望的说完,将那大氅随意扔在地上,然后在苏白月震惊的目光下,又掏出一件东西。

“这是夫人先前扔掉的马鞭,我给它系了个穗子,怎么样,喜欢吗?”

那细软精致的马鞭沾着陈旧血迹,上头系着一个血红色的穗子,就像是被鲜血染就的一样。被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掌握着,有一种说不出的瘆人感。

“喜欢吗?我猜你是喜欢的。”男人自言自语的说完,冲着苏白月又是一笑。

苏白月瑟瑟发抖的缩在床沿,发誓自己并不喜欢这么刺激的玩法。

看到苏白月的表情,陆犴神色疑惑的又歪了歪头,然后扔了马鞭,突然上前,一把捧住了苏白月的脸。

男人身上衣料质地极好的喜袍飒飒而起,修长高大的黑色暗影从头顶笼罩而下。半开的窗棂处倾泻而入遍地皎白月色,男人的脸半隐半现,眸色晦暗不明。

苏白月白皙小巧的面颊被挤出来,硬生生的噘起了樱桃红的小嘴,然后被男人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个挤脸亲亲。

苏白月:???发展这么快的吗?

一把推开男人,苏白月手一抖,直接就给了陆犴一巴掌。

陆犴被打得顺势偏了头。他舔了舔唇,急促喘息着,双眸黑云似得翻滚,然后轻勾唇,笑了,“夫人,不要撒娇。”

撒娇你妹啊,她这是在撒泼!

“放肆!”苏白月恶狠狠的擦着嘴跟脸,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原本冰清玉洁的肌肤,印上了男人的手掌印,樱桃红似得唇上被咬出一个浅浅的牙印,濡湿水润,惑人心神。

苏白月的力气猫儿似得,那一巴掌根本就没留下半点痕迹。反倒是那掌心柔滑细腻的肌肤触感,令陆犴一阵心神荡漾。

这感觉,竟比梦中更令人心驰神往。

苏白月觉得事态好像有点不能控制了,她一咬牙,一跺脚,伸出利爪对着陆犴的脸就是一顿猛抓!势要将人赶出去。

女人纤细的紧,陆犴不敢上手,只稍稍避着往后退,直至被赶到屋外廊下。

“日后我的院子你不准进,做什么事都要问过我。”苏白月站在雕花木门后,喘息着,双眸通红的瞪着被赶出喜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