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中东那边最近很不稳定,我们是不是要去一趟。”
沐权哼了一声:“真是事多,惹毛了爷,直接带人去灭了那帮废物,最近本来就事多,还给我添麻烦,老大,你安排时间吧。”
“明白,五爷。”
三儿试探性的说道:“五爷,您应该看出沐小姐不对劲的地方了吧,为什么没有直接问她呢?”
“既然她不想说,我又何必问,她不说,肯定是有她自己的理由的,我问多了,她又要不高兴了,靠,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侄女有多难伺候,该死的,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通情达理了呢,你们有没有同感?”
众人连忙说:“有,当然有同感,五爷,您最近不仅越来越通情达理了,还越来越善良了,沐小姐肯定都看在眼里,所以今天您让她吃饭,她就真的吃了。”说这话的时候,众人下意识的想到今天他们家五爷踢易大少的那个样子,或许,易大少本来没什么大事,但被他们家五爷给踢出事了也说不定。
这事儿要是让沐小姐知道了,五爷又得挨骂,话说,这世上估计也只有沐小姐敢这么对待五爷还能活得如此有滋有味了,换成别人,肯定是一个死字,当然,或许还有一个例外的。
三儿又忍不住了:“五爷,据说克莱尔小姐的住处离这儿不远,要不要过去一趟?反正克莱尔小姐现在出国了,您可以去看看她的住处,侦查侦查地形。”
沐权一听,脖子立即伸长了往外看了看,街边的景象一下子映入了眼帘,也刻进了脑海,顿了顿,他摆手道:“不用了,人都不在家,有什么好看的。”
看,他们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他们家五爷最近是有从良的迹象。
沐权盯着外面的街景,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张干净剔透的脸,还有那双琉璃般漂亮的双眸,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那个小女人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觉得,他是不是有必要请个恋爱专家回来好好学学?
靠,中东那些个破事,不仅打扰他关心侄女,还打扰他泡妞,真是群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行,嘚瑟是吧,这次,他就让他们好好掉掉泪!
☆、60 财神
易修醒来是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公司那边赵管家已经打过招呼了,取消了早上的一切行程。
一醒来就看到一张笑得明媚的脸蛋,易修轻笑了声:“让你担心了?”身子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腰侧有些疼痛,下意识的摸了摸,顿时咬牙,他这里又没受伤,他家木头自然是舍不得打他的,那么会行凶的人就只有一个,该死的沐权,总有一天他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就知道暗地里耍招数。
寇香看他脸色有些不自然,问道:“易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松开手,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感觉谁打了我一样,腰有些不舒服。”
闻言,寇香脸色一黑,她没动手,除了沐权,还有谁敢打易修,肯定是那货趁着他昏倒的时候打的,丫还想当叔叔,请问他做的哪里像个叔叔了?
她拍了拍易修的肩膀,安慰道:“下次我帮你踢回来。”
易修点头:“踢重点儿。”
寇香俨然一副好妻子的模样,乖乖的嗯了一声,笑的格外甜美,只要一想到这男人只为了她能躺舒服点就宁愿自己受伤,她心里就觉得甜蜜的不得了。
易修看着原本还离他有一点距离的女人突然扑到了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那样子,实在是太过迷人,顿时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抬手扣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而后他亲昵的凑近她,在她唇上印上轻柔的吻:“木头,我想要。”
寇香原本瓷白的面容,瞬间染上了一抹红,虽然不想拒绝他,可是他现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做这种运动,而且从第一次她就知道,这男人在这方面,绝对是个没有节制的,到时候一个没控制住累着自己怎么办?
素手抵着他,她摇头:“现在不行。”
“唔,怎么不行?”
“你需要休息。”
“不休息也可以。”说着,就想压上来,寇香别过身子,没让他得逞,易修委屈:“木头,那我就亲亲。”
“不行。”顿了顿,她小声说道:“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再那啥。”
“扑哧!”易修被她那窘迫的样子逗笑,头颅埋入她的颈项,硬是给她亲出一个不深不浅的痕迹:“好,那就先欠着。”
寇香恼羞成怒:“什么啊,我干嘛要欠你的?这个算这么清楚干嘛?”
“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我们还不是亲兄弟。”
“滚!”
“我累,滚不动。”
寇香叹了口气:“那就躺着吧。”
易修躺下的同时,伸手将她勾了下来,轻笑:“你陪我一起。”寇香无奈,只好陪着他再睡会儿,赵管家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让人将饭菜直接端了上来,两人吃完后,理所当然的继续睡了。
易修吃过饭后,睡的特别沉,她几次起身都没惊动到他,寇香难免心疼,在他看不见的时候,轻柔的一吻,印在他的唇上。
易修的唇其实很软,带着他特有的温度,亲上去很舒服,这个男人,有让人沉迷的资本,她就是其中一个沉迷于他的。
这一天,寇香一直在等一个电话,等一个与她约定好了会来的人打来的电话,可是直到易修醒来,直到他们晚餐吃完,她还是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远在云市的财神,其实已经买好了机票,只是临走之前,他又一次去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其实当年,到最后他也没找回自己妻儿的尸体,所以这墓地里面是空的,这里是一份属于他的牵挂和寄托,又或者说,是他的一份懦弱。
他一直不敢去面对以前的一切,甚至因为这样,而不敢再去接触有关商界的一切,他知道这样的自己非常懦弱,也知道自己的妻儿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
财神穿着工作时候的工作服,就这样席地而坐,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小琴,你跟我的时候,我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会成功,可是你相信,我当时就发誓,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幸福的家庭,最优越的生活。”
财神的手边有一瓶超市里卖的一块五毛一瓶的白酒,通常大家都是当料酒来用的,此时俨然成了他发泄用的饮料。
仰头猛喝一口,胃里火烫的感觉让他苦涩一笑:“你嫁给我的时候,我什么都拥有了,有车有房,还得到你父母的认可,当时你说,你这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其实我想告诉你,你没有我幸福,因为我想给你的幸福还远远不止这些,而你,已经给了我所有的幸福。”
财神掉了泪,却没有像之前一样伸手去抹掉这滴泪,而是任由它掉落在地,没入了泥土里。
“小琴,现在的我,虽然失去了一切,但我不是一无所有,我知道,你和憨憨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从今往后,我不再需要这里了,因为你们一直在我身边,在我心里。”
偏头,他看向一旁的墓碑,哽咽道:“憨憨,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很抱歉,爸爸没有保护好你,憨憨,爸爸很爱你,对不起,是爸爸让你受苦了。”想到憨憨,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失声哭了起来。
男人不是不能哭,而是习惯了伪装成坚强的样子,好让自己在乎的人放心,好让比他弱小的有个依靠,可是当一个男人真正哭起来,说明他真的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比如此刻的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