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答,祁直索性一声不语,福尔摩斯林上线,她把手贴在他脸上,说道:“好烫啊,发烧了?”
“没有,课课,你今年二十了。”
“十九。”原则问题,林声久纠正他。
“虚岁二十。”
“没有虚岁,我们成年人不算虚岁。”
“成年了?嗯?”祁直轻柔地将她耳边的碎发抿到耳后,欺身上去叼住她嫩白的耳垂。
尽管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但林声久还是没能适应那股痒意,她试图拉回祁直的理智,颤声道:“你刚想说什么?你继续说呀。”
温热呼吸伴着一句“我想和你…”传入耳中。
后面几个字几乎是气声。
“在一起?我没听清,你说大声一点嘛。”
“意思差不多。”祁直松开她,将她的头发整理好,“有礼物送给你,等我一下。”
他转身拿礼物的时候,林声久才有空打量整个房间。
祁直的卧室和他本人一样正经,黑白基调,稳重深沉。
“祁直,你的床也不是很大嘛,其实我在来之前,还以为你每天都从五百平的床上醒来,起床后得抖一抖被子,然后说,走开!你们这些该死的,钞…”
一步之遥,祁直手里捧着个黑色镶金边的包装盒,上面两个金色的字母是每个女孩都难以拒绝的logo。
她揉了揉眼,继续说完刚才没能说完的话。
“这些该死的,钞票…”
“喜欢吗?”
林声久木然地点点头,她来来回回数了两遍,惊呼:“五十只,全部给我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林声久第一次体会到了“有钱”的烦恼,这么多口红,得涂到什么时候啊?还有一些冷门色号,像她这种普通人根本驾驭不了,但是…
“小直哥哥,我很喜欢这份礼物,只是,口红要试色的呀,这么看我也不晓得适不适合我。”
她找出一只杀伤力无敌的死亡芭比粉,冲祁直招了招手。
“小直哥哥,帮帮我呗。”
“…”
“求求你了,小直哥哥。”她拉住祁直的胳膊,小幅度晃动着。
温言软语,他的心底彻底软成一滩水,房间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祁直拗不过,便由着她胡来。
“快点——”
“绝对快!”她把祁直摁坐在椅子上,“闭眼!快好了,啊超好看的。”
“啵儿——”林声久以身作则,给他做个示范,“像这样抿一下。”
这“独特新奇”的体验让祁直有些不适,他忍住想拭去口红的冲动,僵着身子不动。
林声久倒是很兴奋,她四处看了看,问道:“你这怎么没有镜子呀?”
“有,在卫生间。”
“我是说梳妆镜呀。”
她随身是带了一面小镜子,可是包还放在楼下。
“等下哦,我拿下手机照给你看,这个颜色绝了。特别衬你的肤色,就是不知道这么难驾驭的颜色我涂起来是什么样?”
祁直抬头:“这样也可以看。”
“怎么看?”她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手机,毫无防备。
猝不及防脑袋被祁直扣住,柔软的唇随即压上。
他好像真的很认真在给她涂口红,不掺杂一丝一毫情欲,在她的唇上温柔研磨,直到熨帖妥当才依依不舍放开。
本来林声久给他涂得就极薄,现在口红半数沾在她的唇上,使得她原本极淡的唇色裹上一层淡粉,并不俗艳,反而衬得一双眸子熠熠生辉。
祁直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他还是忍不住又吻了上去,这一次,连那层淡淡的粉色也在唇齿交融间逐渐消失殆尽。
只余滟滟水色。
气息渐匀,祁直揉捏她柔若无骨的手,问:“课课,刚刚我妈和你说什么了?”
“夸你啊!”她凑过去亲亲他的唇,笑的眉眼弯弯:“超厉害啊你!”
“就这么多?”祁直贪恋地咬住,含混不清道。
“不止啊,但这是秘密,嗯疼…”
听到她喊疼,祁直只得愈发温柔。
嘴唇被亲得微微有些红肿,卫生间里,林声久对着镜子涂抹润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