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不客气地点头,“没错!就是我马子!你没看见我一直站在她身后不远吗?我穿初中生的校服,就是为了泡初中生小妹妹!我是萝莉控我自豪!咋地?不服就整!”
虽然内容很丢脸,但气势上没有输,如同第一次见面就自承是变态的曹导演一样,我的宣言对他们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我的谎话把宫彩彩弄成了大红脸,她有心开口否认,又被我一个眼神瞪过去,老实地闭上了嘴,回归了任人宰割的状态。
刀疤男耐不住性子,梗了梗脖子,向我走了过来。
他把手从裤兜里掏出来——只有一个打火机——因为没有当作武器的价值,又讪讪地放了回去。
感到些许挫折感的他,说起话来反而痞气更重。
“还挺狂啊你?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们冬山一中就自以为天下无敌了啊!尤其是你!非打死你不可!你……你竟敢有胸部这么大的马子!?”
搞了半天你最怨恨的是这个吗?自己是巨乳控就大声说出来嘛!像我刚才那样不就好了?你这样不干不脆的算什么男子汉啊!
第291章 兔子最重要
刀疤男用力一拳向我挥来。
毫不留情,拳锋直指我的双眼,一上来就把对方打个乌眼青,是流氓常用的下三滥手段。
但是他的意图太明显了。
出拳之前很久,他的腰部就做起了圆周运动,沉肩的动作也让人一目了然。
当然,这个“久”指的是跟老爷子相比,在冬山湖畔跟他练拳时,即使只是向我喂招,老爷子出拳的速度也快得不可想象。
更何况,刀疤男的下盘极其不稳,好好的运动鞋,穿在他脚上却不好好系鞋带,在向我冲过来的半途,就差点把自己绊倒在天桥上。
我仿佛看到了第一次向老爷子冲过去的,那个笨拙的自己。
阴阳散手!
我轻柔但迅捷地出掌,格住了刀疤男的拳腕,“化劲”并非强调硬碰硬,像轮船分开海浪般,他的拳头仍然在继续前进。
但是海浪已经悄然改变了轮船的方向,将它引向了冰山。
刀疤男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拳头对我擦身而过,整个人更是收步不及,一下子撞上了天桥另一侧的护栏。
由于冬山市财政紧张,好多过街天桥的护栏都修得很低(导致有恐高症的我只敢在桥中间走),刀疤男那么一撞,险些从护栏上方翻到快车道下面去,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趴在栏杆边不会动了。
见同伴受挫,黄毛骂了一句脏话,撇下宫彩彩,合身向我冲来。
他飞起一脚狠狠踢我的软肋,大概是觉得胳膊再强也拧不过大腿,用腿来攻击我,应该就不会被我用奇怪的法门算计了。
不承想这种行为更加激怒了我。
混蛋!个子没我高,腿竟敢比我长!?
我脚步轻挪,欺身直进,在他没有恢复平衡之前,用我的单肩包,狠狠甩中了他的肚子。
不光书本沉重,里面还有一把我刚买的不锈钢锁具,真是对不起了。
黄毛两眼一翻,当即跪在天桥中央干呕起来。
为了表达对他那双长腿的蔑视,我对付他的时候甚至一直把双手插在裤兜里,简直称得上是装逼典范,引来了围观群众的欢声雷动,宫彩彩也扶着栏杆看傻了。
这两个人倒也禁揍,很快就恢复过来,不服不忿地打算和我进行第二轮。宫彩彩紧张地以手覆唇,不知道事情会怎样发展。
恰逢此时,警察赶过来了。
看了一眼宫彩彩以后,两个警察中看起来职位较高、戴眼镜的那个说道:“都给我住手!小小年纪不务正业,当街调戏人家小姑娘吗!”
言毕向我一指:“先把他们的老大给抓起来!”
泥马谁是他们老大啊!没有佛祖借给你的慧眼不要紧,拜托先去配一副新眼镜啊!
报警的大叔过来向警察解释,他们才明白流氓另有其人,少侠我今天是过来见义勇为的。
这个工夫,刀疤男和黄毛心里有鬼,转身撒丫子就跑,两名警察立即追了上去。
经过我身边时,眼镜警官向我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则报之以谅解的微笑。
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嘛!干嘛像马警官那样,因为我害他的直觉出了错,就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偏执地想把我缉拿归案呢?
“先生,先生!你们的兔子!别把它们忘在这儿啊!”
看到宫彩彩把兔子笼抱在怀里,向仓皇逃走的两人使劲招呼,表情急切的样子,我差点一跤摔在天桥上。
你到底有多呆啊!他们那么欺负你还称他们为“先生”?这一笼兔子肯定是他们偷来的啊!就算你让他们拿回去他们也不会好好饲养的,而且被警察叔叔追得正紧的他们,绝对恨不得自己也变成兔子啊!
中国人特有的天赋就是围观,此时围观群众们纷纷从天桥上看着下面的警察抓人,瞧热闹瞧得目不转睛。
只有灰西服大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称赞道:“好小伙子,我家里也有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女儿……现在像你这么勇敢的年轻人可不多了,你是学武术的?”
我向大叔敷衍了几句,同时也感谢他报警,他看见宫彩彩抱着兔子笼手足无措的样子,笑道:“我早看出来了,那是你同学吧?经过这种事肯定吓得不行,去安慰她一下吧!”
接下来又正色道:“安慰归安慰,不过别引诱人家早恋!否则全天下有女儿的父亲,都会把你当作敌人啊!”
我哭笑不得地点头答应,大叔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宫彩彩怯生生地用兔子笼碰我的后背,好像不敢直接接触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