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2 / 2)

我的童年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点记不起有什么乐趣,完全都是由挨揍组成的吧!一点也不值得怀念啊!充满了血泪啊!如果当年的电脑游戏像现在这么发达的话,我肯定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啊!

这一番现身说法,声情并茂的劝告,让小朋友很是感动,他终于很为难地抬起头,对我说了一句:“大哥哥,我没有沉迷游戏,我……我在拉大便!”

泥马怪不得有一股臭味啊!我刚才还以为是马粪的味道呢!原来是童子粪吗!另外你拿的报纸原来不是用来打人的,是用来擦屁股的啊!给我用卫生纸啊!报纸印刷里面含铅,对儿童的菊花很不健康的!

感到十分尴尬的我,把随身携带的手帕纸递给小朋友,让他用这个擦屁股,然后转身告辞了。

在返回影视城的路上,我遇上了三个穿条纹西服的男人。

左面的那个很瘦,头发像死蛇一样从眼前垂下来,一脸奸诈的样子;右面那个则很胖,戴着个墨镜,有点像洪金宝。

走在中间的,身材最魁梧,气质最肃杀,他戴着眼罩,只露出一只眼睛。

不不不,不是班长那样的临时性眼罩,而是像街霸的泰拳王一样的黑色真皮眼罩。

我立即把他和小芹嘴里的“龙叔”联系到一起,听说小芹父亲派来保护小芹的黑社会,就是以这个独眼龙大叔为总负责人的。

前几天绑架付士健的不就是你们吗!如果不是我打电话让你们放人,你们真的会把付士健活埋在荒山吗?真是冷血无情的一帮黑社会啊!

如今你们出现在我面前,拦住我的道路不让我走,这是想干什么啊!亏得我刚才还送给小朋友一包手帕纸让他揩腚呢!结果做好事没有好报啊!这么快黑社会就来找我的麻烦了!

“你就是叶麟吧?”龙叔向着停在街边的一辆黑色轿车指了指,“跟我们上车,有点事情要跟你谈。”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辆黑色轿车关着窗玻璃,里面似乎没人,但坐上黑社会的车,总不是一件让人感觉舒服的事情。

有心转身逃跑,那样既显得没有男子气概,也未必跑得了——毕竟人家有车。

于是我双手插兜,故作不屑道:“你们让我上车我就上车,那我多没面子啊!”

左边的瘦子,隔着西服口袋,用一个像是手枪一样的东西瞄着我,威胁道:“少废话,听声音也听出来是你,快跟龙哥上车!”

胖子也跟瘦子做出相似的动作,龙叔则用“识相点”的那种眼神望着我,让我知道进退。

我虽然是一个斯巴达,但是并不是超级英雄,还没有自信能胜过两柄手枪。

就算没有手枪,三个混黑社会的成年男人,也不是我对付得了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装作满不在乎地跟他们上了车。

反正我觉得他们听小芹的命令,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一路上胖子负责开车,龙叔沉默地吸着烟,瘦子倒是很健谈。

他和我并排坐在乘客位上,用那种看着烂柿子的挑剔眼光看着我,不住地对我进行讽刺。

“哼,看你的长相,也和我们黑社会没有什么区别嘛!”

“老大的宝贝女儿,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别以为你对二小姐做的事情,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二小姐刚转学过去的时候,你对她各种欺负,兄弟们看着都受不了了!如果不是二小姐阻止,你早就被我们打成残废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我并没有回嘴,而是在心里思考着瘦子说的这些话。

“二小姐”指的绝对是小芹,但是为什么是“二小姐”不是“大小姐”?难道小芹还有哥哥或者姐姐不成?我记得任阿姨只有小芹一个独生女啊!

随着汽车开上高速公路,我对于他们要带我去哪里,产生了疑问,但是他们不但不回答我的问题,还没收了我的手机,并且用黑布把我的眼睛蒙上了。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我没有采取过激行为,心想就算小芹授意手下人绑架我,也至多是恶作剧一类的事情,总不能把我也活埋吧?

经过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眼睛上的黑布被解了下来,我被押着走出汽车,惊异地发现,我们真的来到了一座破败风景区的荒山脚下。

听说某人正在山顶的凉亭上等我。

第490章 严重警告

眼前的这座荒山,冬山市的老人都称它为“鸭塌屁股山”,外形自然不会如何高雅。

话说把我绑到这里的话,根本就不用在眼睛上蒙黑布吧!果然是黑社会如此行事已经成了习惯吗?

某一任市委领导曾经试图把这座山改造成风景区,结果刚修了上山的石阶,还有山顶上的凉亭,市长和副市长就惨遭双规,从此人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迷信的老人就说,这座山有山神,破坏了山上的草木,惹得山神生气,才会遭到如此报应。

不知是不是害怕山神,总之后任的领导,没有一个肯把“鸭塌屁股山”的风景区改造继续下去的,于是这个半途而废的工程就荒弃至今。

我一直好奇鸭塌屁股山的山神长什么样子,难道,是一只鸭子吗?唐老鸭那种?鸭子为什么不住在河边,要住在山上呢!神的心思果然不是我等凡人可以度量的啊!

黑社会三人组一路把我押上山顶,龙叔和瘦子倒不妨事,胖子连上了250级台阶,稍微有些喘了。

果然只是长得像洪金宝,没有洪金宝的体力吗?

到了比较平坦的山顶(也就是所谓的“鸭塌屁股”区域),龙叔指了指前方伫立的破败凉亭,让我一个人走过去。

我也没客气,大踏步便往那边走,待得进了亭子,才发现亭子中央摆着一张石桌、四张石凳,其中一张石凳上坐着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商务西服,上衣兜里别着一支钢笔,不知是不是签合同用的,总之光看外形就知道是奢侈品。

这家伙原本可能是一个挺英俊的人,但是如今双颊瘦削,像是得了大病,偶尔还会咳嗽两声,在寂静得只有鸟鸣的山顶,听起来格外清晰。

我心里将对方的身份猜出五、六分,从来都是知难而上,不畏强权的我,直接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等着他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