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提起野游我突然想起,“我的瑞士军刀!说不定可以在野游中派上用场的!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诶?今天的风儿好喧嚣啊!我居然听不清叶麟同学说的话……总之再见啦!”
一溜烟地跑到楼下去了。
楼道里哪来的风啊!明明就是不想还给我!
小芹离开之后,艾米和我突然陷入了冷场,屋里一下子变得寂寞起来。
直到小芹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楼道里以后,艾米才忿忿不平地说:“有什么可得意的!女朋友,甚至妻子那种东西,只不过是个名义而已,是随时可以抛弃的!”
这个,随意抛弃女朋友甚至妻子的,应该叫做人渣吧?不要拿你哥哥和人渣相提并论啊!
不过,我正在泡马子,而且对马子不好的传闻,的确是在小流氓的圈子里传播开了,有人还给我取了一个叫“渣叶”的外号……
艾米继续发表自己的高论:
“所谓恋人关系,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斩断,哪里有血缘和基因,这种斩不断的关系亲密啊!”
“亲生兄妹怎么了!我们的关系是与生俱来、至死方休的!明明比青梅竹马之类的关系亲密一万倍!”
艾米冲着小芹离开的方向吐着舌头,仿佛仍然在和对方辩论似的。
“好了好了——”我劝道,“等一会彭透斯送小芹回来,你也早点跟他回去休息吧。”
“叶麟!”
艾米突然叫我的名字,仿佛此时此刻我对她来说,既不是男仆也不是哥哥一样。
“你究竟是爱小芹多一些,还是爱我多一些?”
同样是首次称呼小芹的姓名,不再用“暴力女”指代了。
微微努着嘴等我的回答,表情像小大人一般严肃。
“当然是爱你多一些了!”我没什么心理负担地答道。
艾米表面光鲜,但是跟小芹相比,她才是对自己的生活没有主控能力的弱者,又摊上那样视儿女为棋子的母亲,如果我放手不管的话,将来不知会遭遇怎样的悲剧呢。
至于小芹,虽然看少女漫画看成了脑残,但是母亲,甚至是干黑社会的父亲,都诚心诚意地爱着她。小芹应该不会在乎,我把爱多分给妹妹一些吧?
艾米却对我如此果断的回答,显得十分不满意,她摇晃着快要空掉的可乐瓶,仰头喝下了最后一口。
然后像是醉掉了一般,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证明给我看!”
“诶?怎么证明?要我把小芹喊回来,当面跟她说吗?”
尽管对小芹残忍了一些,但是她应该能谅解我吧?就当成是对任性妹妹的迁就好了!
“不许叫她回来!”艾米气道,“她一回来又要跟你秀恩爱!你说——你有没有让她穿过裸体围裙!”
“当然没有了!你怎么这么容易受骗啊!”
“侍寝呢?”
终于弄清楚这个汉语词的意思了吗?上回还以为是在对方睡觉时,在旁边站岗的意思呢!
“侍寝也从来没发生过!哥哥我看上去就那么像色狼吗?”
“男人如果不是基佬的话,就肯定是色狼。”艾米不留情面地指出。
我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经常被萝莉控包围的艾米,有这种认识也在所难免吧?
“明明是色狼的哥哥,居然没有对名义上的女朋友,送上门来的小芹出手——哥哥你的生理机能有问题吧?要不要我花钱帮你治治?”
你的生理机能才有问题呢!我的生理机能好得很,有好几次差点都因为生理机能过于健康,和小芹做出越轨的事情来啊!
“别这么说哥哥的坏话啊!虽然没有对小芹真正出手,倒也亲过摸过……是因为担心她父母那边才……”
艾米原本半眯着的眼睛,倏地睁大,从冰晶般的蓝色瞳孔中,透出莫名的愤怒。
“居然敢背着我,和暴力女做那种事情……和她亲热的时候,已经完全把我忘了吧!”
那个,在和女朋友亲热的时候,脑子里还想着妹妹的人,反而不正常吧?
“我累了!我要到你的床上睡觉!”
艾米突然提出。
看她一副赖在沙发上不想动,等着我抱的姿势,我没办法,只好再次伸手,以公主抱将她转移到了我的卧室。
将妹妹放在我的单人床上以后,我坐在床边对她说:“躺一会就好,别睡着了,一会彭透斯就来接你了。”
“如果你更加爱我,那就证明给我看!”
艾米的双马尾像金色彩带一样旖旎在枕头边上,她再次向我要求道。
“这东西是证明不了的……”我皱着眉头,嘴角尽是苦笑。
顺手拿过窗台上,昨晚喝剩下的半瓶可乐,我举例说:“如果咱们仨困在沙漠里,只有一瓶可乐的话,我会全部让给你喝,一滴也不给小芹,这样能证明我比较爱你了吧?”
艾米躺在枕头上想了一会,断然道:“不行!你是打算自己也不喝东西,然后和暴力女双双殉情吧!怎么能让她得逞!”
不得不说,艾米的猜想在某种程度上没有错,如果我决定把生的希望留给妹妹,要求小芹跟我一起死掉的话,她恐怕不会有任何怨言,只会请求我在最后时刻抱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