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1 / 2)

轮到我想上厕所了,因为男性上厕所跟女性相比比较容易,所以即使手上戴着手铐,我也不需要第二个人帮忙。

结果我洗完了手从厕所里出来以后,却发现机舱里出现了大混乱。

小芹的里人格小霸王为了夺取身体的控制权,居然主动找到克林格所在的机舱后部,眼睛滴溜溜地盯着装酒精的各种瓶瓶罐罐。克林格被她盯得发毛,赶忙叫霍江东把小芹给拽回去。

十分不巧,另一次气流震荡在此时发生,小芹利用阴阳散手的平衡技巧没有受到波及,反而趁这个机会从克林格手里夺下了一烧杯的酒精。

“洒家……洒家要喝个痛快!”小芹双手捧着烧杯,就要把酒精往自己的嘴里灌。

找死啊!那些酒精还没有经过稀释,直接喝下去绝对会引起酒精中毒的!会双目失明或者直接挂掉啊!

“别喝!会死掉的!”

由于距离尚远,我只能冲着小芹大喊,幸亏霍江东眼疾手快地把酒精烧杯夺了过来。

“还给我!让我喝酒!”

小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女孩身份,也忘记了自己穿着裙子,她对着霍江东一脚踢了过去,正中霍江东手腕,酒精烧杯因此脱手。

考虑到仅仅是机舱里的酒精味就已经让小芹醉成了这样,我不希望这只烧杯也在舱底打碎,于是我紧跑两步上前接住了它。

“拿来!”小芹暴喝一声,身体如离弦之箭,越过了旁边的霍江东向我冲来。

“别让她捣乱!”克林格阴沉道,“她不是重要的人质,她再不老实就从飞机上把她扔下去!”

霍江东稍微想了一下,便遵从克林格的吩咐拉开了跳伞用的后舱门,顿时有一股很强大的气流冲进舱内,空气中的酒味立即淡了不少。

我明白霍江东并不是真的想把小芹从飞机上扔下去,而是想通过这种办法减少机舱空气内的酒精浓度。

可惜小芹之前已经吸入了许多酒精到自己的身体内部,在机舱门打开的情况下,她仍然嚷着让我把装酒精的烧杯交给她。

“小芹,你别乱动,危险!”

被狂风吹乱了头发的班长站起来试图阻止小芹,但是小芹只是轻轻一推就让班长仰面摔倒,她似乎在其中用上了不至于伤人的发劲技巧。

潜意识中还在尽力避免班长的右臂二次骨折吗?被小霸王人格压制住之后还能做到这一点,可真是难能可贵。

但现在不是夸奖小芹的时候,因为我刚往霍江东那边跑,小芹就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

前面就是打开的舱门,霍江东见强制换气效果并不理想,正在试图把舱门关上,不过由于风力太大一时没能做到。

我没有信心在双手被铐的情况下保护好酒精烧杯,于是我双手一掼,把烧杯向机舱外面扔了下去。

“这回你就没得喝了吧?”我心里正在得意,没想到完全小霸王化的小芹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竟然纵身一跳,想要把已经飞出舱外的烧杯救回来。

根本救不回来啊!只能让你掉到海里去啊!我当时顾不上多想,赶忙用整个身体堵住舱门,防止小芹一跃而出。

结果小芹的纵身一跃使出了全力,我因为有恐高症,站在打开的舱门旁边双腿发软,居然下盘不稳,一下子被小芹撞出了舱外!

在我惨叫着跌出飞机的瞬间,小芹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恐惧,又从恐惧变成了后悔。

“阿麟……不要!怎么能为了救我……”

风声太大,后面的话我没能听清,我只记得自己扑通一声掉进海里,尽管穿着救生衣也喝了一肚子水,更糟糕的是,那一烧杯高浓度酒精也倾洒在附近,被我就着海水喝进去不少。

于是我又醉又冷又孤独地被遗弃在海面上,直到显眼的救生衣引起了美国航母的注意,将我救了上去。

我相信小芹绝对不想扔下我不管,在我掉出飞机的那一瞬间她就打算也向外跳,但是飞机的控制权在敌人手里,霍江东也不会允许她干傻事,她最后只能怀着深深的悔恨被绑在座椅上,或者直接被一针镇静剂扎得晕睡过去。

霍江东没有对我采取任何拯救措施,也许是因为他早已发现了美军航母那个大目标,觉得他们自然会救我;也许是单纯为了赶时间,不希望这架飞机被任何追兵发现,而我在他之前的问题下没有直接回答说自己喜欢小芹,所以他觉得这样的我是死是活都没关系?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的话,霍江东恐怕根本就不会安慰小芹,搞不好小芹认为我已经被鲨鱼吃掉了,而她会把我的不幸全部归咎到自己身上。

真的是好担心她啊!她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吧?班长又对我的落海怎么想?还会因为我伤害了他的弟弟而怨恨我吗?

在睡梦中拾获了这一段缺失的记忆,我在潜艇船舱里醒来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惆怅与担忧,不知道小芹和班长现在在哪里,她们知不知道我仍然生存的消息?

“你死定了。”我怀中的“抱枕”突然开口对我说道,“你居然就这么抱着我睡了一夜?”

我这才醒悟到自己的怀中还抱着庄妮,更糟糕的是,出现晨勃现象的我,将庄妮的裙子撑出了额外的褶皱。

怀抱着一个女孩想另外两个女孩,我不由在心里吐槽自己:我这个斯巴达什么时候变成贾宝玉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的双手此时是放在庄妮的腹部,一定是因为她的可抓握性不太好,所以从上方滑下来了,否则庄妮可能二话不说就要咬断我的几根手指。

“潜艇开得不太稳当,我是从床上掉下来的。”我跟庄妮扯谎道,“因为我有搂抱枕的习惯,所以在睡梦中滚下来以后就把你当成抱枕给搂住了。”

“一派胡言,谁信你谁就是白痴!”庄妮擦了擦自己嘴边的血迹,“昨天晚上我居然把自己给弄晕了,真是失策!”

尽管话里话外还是很鄙视我,但是我发现庄妮并没有试图从我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反而对我给予她的温暖有些留恋。

难道是我的信息素起作用了?我继续保持着搂抱她的姿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没怎么样,”庄妮轻蔑道,“古墓里的烂泥怪睡在你身边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就是什么感觉。”

“你话不由衷吧?”我说,“你不是最讨厌男人碰你吗?你现在被我搂了一夜居然不反抗……难道你觉得被我搂着很舒服?”

“一点、一点也不舒服!”庄妮脸颊上飞过一抹红霞旋即消失,她忙不迭地否认:“我只是有点冷而已!我是在利用你取暖!你这个死壁炉不准说话!”

庄妮的反常表现让我更加奇怪,并且也让我坚定了弄清事实的决心。

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让我没有被压住的那只手从庄妮的腹部离开,作出要终止搂抱的架势。

没想到庄妮居然主动接触我的那只手,把它摁回了原位,但是并不跟我解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希望我抱着你吗?”我盯着庄妮雪白的后颈问道,“我记得你以前跟男性肌肤接触后身体就会有过敏反应,你刚才碰到我不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