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建议立即引起了殿内许多大臣的共鸣,是啊,眼下帝国内忧外患甚深,兵力捉襟见肘,抽哪个地方的兵力都会留下后遗症,而捷洛克公国战场上的帝[***]队本来就是出于支援派出,况且眼下捷洛克战局已经相对平稳,而卡曼人对捷洛克方面的大规模进攻已经基本停止,现在战场上的不过是一写小规模的局部冲突,双方都没有投入主要兵力,这完全可以从捷洛克调出先前投入的兵力。
见连皇帝陛下脸上也露出了深以为然的神色,何知秋暗暗叫苦,他也知道肯定会有人提出这个建议,毕竟帝国现在困难重重,急需军队力量,而表面上看来捷洛克战局却又波澜不兴,让外界看上去似乎已经稳定下来,但是他自己却深深知道这不过是表面现象,卡曼人在捷洛克公国战局上,无论是东北部的凡林地区战场还是西边的甲马地区战场,其军队的数量虽然与帝国和捷洛克公国联军相近,但其战斗力却超过联军不少,尤其是与捷洛克公国陆军相比,卡曼军队的战斗力更是远远超出。
如果帝[***]队果真从捷洛克公国战场撤离,何知秋敢断言,不出三个月,捷洛克就会成为卡曼人的囊中之物,到时候,帝国失去了捷洛克这块厚实的天然屏障,卡曼人的兵锋就可以直指帝国中部腹地,而那里几乎是一马平川,毫无任何遮挡,帝国该如何应对?
镇定了一下心神,军务大臣先向皇帝陛下行了一个礼,然后冷冷的扫视了一下三人才道:“本官不知尤素夫大人如何会有如此想法?莫非尤素夫大人有确信把握帝国和捷洛克公国联军对卡曼人大军有绝对优势?”
何知秋这句话已经没有往曰的客气,显得有些尖锐突兀。
面对上司态度强硬的质问,尤素夫有些紧张,但他仗着自己是皇帝的亲信倒也不是十分惧怕,悄悄瞟了一眼坐在上方面无表情的皇帝陛下,尤素夫脸上堆起笑容,他还不想把与军务大臣的关系处得太僵,慢吞吞的道:“何大人,我想您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说联军对卡曼人的军队有任何优势,但是帝国处于这种极其危险而有恶劣的情况下,我想我们首先应该考虑的是帝国的安全问题,其他的一切都应该放在次要的位置上。就如宁大人所说,这太平教已经在帝国境内活动长达十多年之久,而帝国的内政部门却直到年前才察觉到问题,先不说帝国内政部门的能力问题,却也可以证明太平教隐藏之深。那又有谁能清楚的查明着燕京之内究竟有多少太平教的反叛分子呢?”
“这燕京不比其他地方,乃是帝国重心所在,一旦真都出了什么问题,那将影响到整个帝国,那责任不是你我可以承担得了的,可以这么说,燕京绝对不能出问题,也出不起任何问题,我们宁肯小心谨慎一些,至于其他地方丢失我们可以想办法再打回来,所以下官坚决反对从燕京抽一兵一卒,至于何大人反对从捷洛克战场抽兵,那只要何大人能从其他地方筹集兵力解决眼前问题,本人并无任何异议。”尤素夫笑吟吟的说完自己的意见。
尤素夫的一番话有理有据,立即赢得了在殿内几乎所有大臣的支持,虽然还看不出皇帝陛下的态度,但何知秋知道,自己若是拿不出一番理由充足的意见,恐怕自己的计划就会被否决了,但自己的意见理由究竟能不能打动在座的这些人呢?何知秋没有任何把握,因为捷洛克公国的生存相比于燕京的安全来说,在座的大臣们没有哪个会认为捷洛克会更重要,即便是燕京出事的风险很小,他们也不会冒这个险。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何知秋脸色严峻,他酝酿了一下措辞,这才展眉道:“尤素夫大人的意见本人不想过多置评,我只想重申一点,那就是帝国在燕京内的精锐禁卫军多达十万人,难道竟应付不了所谓可能发生的太平教叛乱?尤素夫大人未免也太小瞧禁卫军了!”
何知秋知道城卫禁卫两军关系向来不睦,尤素夫和马远往二人更是面和心不和,两人为了在皇帝陛下面前争宠经常是相互诋毁,皇帝陛下对此倒并不在乎。眼下要想说动皇帝鄙陛下,就必须拉住禁卫军,即便是手段有些不光明也只好顾不得了。
“可是诸位在看看在捷洛克的形势,就如尤素夫大人也承认,在那里的战局上,帝国和捷洛克的联军并无任何优势,实事求是的说我们还处于劣势,一旦帝国援军撤回,那诸位可以想一想,捷洛克的结局将会怎么样?捷洛克一旦完蛋,以卡曼人的胃口,他们会就此止步不前吗?!再看看那周围的地理环境,不用说还有太平教在那里闹事,一马平川,卡曼人的大军可以轻松自如的驱马南下东进,到那时候,我们凭什么去收回来打回去?!恐怕能够挡住敌人的入侵已经是邀天之幸了。”何知秋的话字字千均,让在座大臣不由得心生寒意,若真是那样,帝国领土相当于沦陷了一半,到那时候,这燕京虽身处中原腹地,也未必安稳了。
大殿内是一阵沉闷,何知秋担当帝[***]务大臣十数年,对帝国周边形势和军事情况可谓耳熟目详,而且在军事策划和部署上均有极深的见解,大殿内大臣虽多,但能够在这方面能够和他一比的却也找不出来什么人,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谁也不敢随意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