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王,我们得赶快走,不要再等了。”装出一脸惊慌模样,妖媚女子也是跟上催促道。
“可是,我们现在只有门外这一点近卫们,人手太少了,是不是先去西大营去招回一批护卫军呢?”华服胖汉虽然貌似粗豪,内心却是优柔寡断,犹豫不决的征求旁边这个白面男子,他最忠实的情报官拉瑟家族的长子――昆单·拉瑟。
“来不及了,大王,恐怕你的命令还没有到达西大营,就会被敌人包围在这斋浦渡,到那时可就什么都完了。”看华服胖汉有些犹豫,白面男子悄悄给站在华服胖汉身后的妖媚女子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故作急迫状劝道。
远处街道上已经隐隐约约传来阵阵闷雷般的蹄声,可以想象整个斋浦渡已经完全乱套了,这等时候敌军奇袭,而主力军队却还在北边前线,没成城防设施的斋浦渡就犹如摆在强盗面前的一具脱guang衣服的女子,敌人究竟会怎么样,谁会知道?不断有火光冲天而起,伴随着哭喊惊呼声时隐时闻。
“大王,我们快走吧,听说那些唐河人可是杀人不眨眼,连野蛮的罗卑人都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咱们上一回不也是吃了一个大亏吗?先逃出这里再说吧。”妖媚女子哀怜的目光溶溶如水落在华服胖汉脸上,另一名跟出来的女子也不明就里的跟着哀求。
“也罢,我们先走,出了斋浦渡,再派人去通知各部前来汇合。”最终还是感情占了上风,虽然他也知道这样仓促出行十分危险,眼下不清楚唐河人的大军究竟有多少,已经进入自己领地又多深,自己领地的状况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万一被唐河人的军队碰上,这寥寥几个近卫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死于乱军之中那可真是太冤枉了,但昆单所说的亦有道理,大军已经进城,再拖延下去,恐怕针对就出不了城了,也只好这样冒一趟险了,好在夜里混乱,斋浦渡没有城墙,四处皆可出城,自己一方道路熟悉倒也不太担心。
崔文秀傲然站立在这奢华得有些过度得的大酋长宫跟前,这就是旁遮人的最首要所在?大门已经被兴奋过度的士兵们掀开,装饰得金壁辉煌的大门似乎连门环也是纯金打造,若不是军官制止,恐怕士兵们会连大门门环也要撬了下来,那可真是太丢唐河人的脸了,崔文秀如是想。
忙碌不堪的除了士兵外还有一些文职人员,他们是西北财政署派来负责清点接收财货的官员,此次西征旁遮人,萧唐寄予了厚望,频繁的战事已经让本来就不堪重负的西北财政已经接近枯竭,若不是看在无锋大肆吹嘘西征有厚利可图的份上,想那萧唐即便是和主帅撕破脸皮也不会同意这一场看起来似乎并不那么重要的军事行动。
看见那些跟随着自己军队狂奔而来的官员们兴奋得双眼发光的模样,崔文秀就知道自己这一手突袭取得了多么辉煌的战果,一辆辆大货车已经开始在宫门外聚集,虽然这等时候没有敢来捋虎须,但警戒的士兵依然不敢有丝毫懈怠,瞪大双眼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更夸张的是连门房上端的房顶和围墙上亦布置了不少弓箭和弩箭手,大概是防止有人采取特殊手段来夺取这来之不易的战利品吧。
战斗进行得异常顺利,甚至顺利得让崔文秀也有些吃惊,自从越过边境线突入旁遮人领地内,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看来海德拉巴人的戏演得相当成功,而久已习惯了自己欺侮邻居的旁遮人似乎完全忘记了东边绿海沼泽五族已经换了新主人,而上一次偷袭未成被俘却被轻松赎回也让他们感觉似乎东边这个邻居并不像想象重的那么凶恶,至少他们并没有与自己完全撕破脸的意向。而这一切看法和想法在今天被完全推翻,唐河人的狠毒足以让他们永远记住,千万不要和唐河人为敌!
崔文秀颇为自傲自己的战法,三路突击合围,尤其是边线两路的速度甚至可以用半曰千里的速度来形容,为的就是防止沿线的敌军探马将消息回传,死死卡住敌人回传的道路,就足以取得最佳的战略态势和先机,果然,在通往斋浦渡的要道口子上,旁遮人的漏网之鱼无一例外的被先期赶到的小股骑兵全部拦获,为成功突击斋浦渡奠定了良好基础。
当斋浦渡的旁遮军队从睡梦中惊醒时,蜂拥而至的西北精骑已是遍布斋浦渡的大街小巷,毫无准备的旁遮军除了一万多护卫军稍稍作了一些抵抗外,那些守卫军甚至连表面文章都没有做一做便举手投降,当然为西北军作先导的情报人员以及喊话的通译也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当处于优势敌军包围之下又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的形势下,无数艹着纯正天方语的家乡人扰乱你的视听,你很难要求这些本来就算不上精锐的守卫军能够作出大义凛然宁死不屈的表现,投降也许本来就是最佳的结局,否则一场残酷的一边倒屠杀恐怕就难以避免。
护卫军的抵抗也并不能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被牢牢锁死在南大营中的他们面临着成倍的优势敌军攻击下,除了退却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早已为他们准备好坟墓的西北军有意敞开了一条道路,让不明就里糊里糊涂的就从缺口处奔涌而出还以为是敌军的包围圈出现了漏洞,当他们逃出斋浦渡城时,才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正是敌人所期望的,紧跟而来的敌军很快就凭借机动优势实现了围歼,失去了街道营房依托,饶是护卫军的战斗力不弱,面对倍数级的精锐骑兵,不用脑袋想也能知道这个结果究竟会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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