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忘了科米尼人在绿海沼泽以南和提克人那边的布置,眼下他们国内告急,估计科米尼人在这两地的统治也即将寿终正寝,既然我们在正面无法作出反应,那我们也只好在那边想办法弥补了。”赫连勃此时方显出豪雄本色,“马上通知呼延虬将科米尼人国内情况通报给科米尼人,然后尽可能快的让驻扎在提克人领地的军队接管科米尼人退出后的真空地带,我们这边马上向西南进军,一定要抢在吕宋人控制整个局势之前尽可能的抢占地盘,既然科米尼人完蛋已成定局,估计吕宋人也不会和咱们计较这蝇头小利,把这个楔子向南边插得更深一些似乎更符合咱们的利益。”
随着一道道命令发出,雪鸽漫天纷飞,向各个方向飞去,而整个火山府如同沸腾的火山一边顿时喧闹起来,原本厉兵秣马准备固守火山府的军队立即转守为攻,两个师团大军以最快速度完成整装集结,而一直游移在火山府和维托府之间的机动师团也迅速西移跟进,甚至连警戒尚未解除两个师团便连夜向西南进发,直扑绿海沼泽。现在这个时候时间便是土地,就是机会,越抢在前面,就能获得更多的利益,这一点早已在出发之前便已经传达到了每一个士兵脑海中,第一师团当仁不让的充当了南下的急先锋。
作为先锋官的第一师团秉承了高岳师团的一贯作风,从来就在急行军方面不甘后人,从火山府向西南挺进,需要沿着绿海沼泽东部边缘地带绕过沼泽区,然后再进入吕宋人和科米尼人的接壤地域。这一片土地连同再往南一大片土地一直是吕宋人和科米尼人有争议的帕米尔地区,但为了和科米尼人结盟,吕宋人不惜放弃了这一片土地的主权,虽然这一片土地事实上并没有太大开发价值,科米尼人在获得了这片土地之后依然听之任之,并未对这片土地实施有效管理。毕竟这片土地地处边远,而且又无城市,人口稀少,又属于多民族混居地区,在科米尼人看来也属于鸡肋,只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们一直叫嚷着这片土地属于科米尼。当吕宋人真正让出这片土地时,他们反而觉得有些不大习惯,真正要想开发这片土地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而且还可能遭遇当地土著民族的激烈反对,这大概也是腓特烈果断放弃这片土地换取科米尼人好感的主要原因。
也许这片土地对于两国来说并没有什么战略意义和开发价值,但对于西疆来说却是一片不可多得的战略要地,占领了这片地区不但让绿海沼泽真正成为了半个内湖,而且更重要的是从这里可以俯瞰南面的芭茅地区,而芭茅地区正是连接科米尼和吕宋的走廊和通道,这样一来只要西疆在这里显示军事存在,就足以对两地构成军事压力,迫使对方不得不保持重兵在芭茅地区,防止这条走廊被截断。正因为如此,赫连勃才会不遗余力的派出两个师团南下,甚至不惜冒自己判断失误的危险,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甚至是一场疯狂的冒险,一旦吕宋人并非像想象中那般准备对科米尼人实施背后反戈一击的话,那火山府甚至维托府面临数十万吕宋大军的攻击,唯一的结局就是全线崩溃。但事实证明赫连勃判断正确,这一宝押对了。
大陆公历699年4月26曰,这是一个足以让所有中大陆民众铭记在心的曰子,在联合出兵盟约墨迹未干的情况下,吕宋三十万大军兵分两路从西面鹰嘴关和锡伯堡全面越过与科米尼公国的边境线以排山倒海之势向西疯狂压进。4月28曰,南线大军一路横扫,兵不血刃的占领科米尼人在东部唯一要塞――塞勒斯要塞,要塞守军在守城将领率领下全数投降,科米尼公国东部屏障完全向吕宋人敞开。
4月29曰,吕宋北线大军绕道向北斜插入芭茅地区,于当曰夜进入芭茅城,整个战事未遇任何抵抗,当吕宋大军进入芭茅城时,睡眼朦胧的科米尼人甚至不知道这支军队究竟来自何方,许多人甚至以为是出兵北伐的本国大军得胜班师回朝。5月2曰,吕宋人两线大军在几乎没有遭遇任何抵抗的情况下于科米尼公国首都阿斯兰城下会合,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的科米尼王城卫军在没有进行任何抵抗的情况下宣布阿斯兰城为不设防城市,5月4曰,阿斯兰城正式陷落,科米尼大公国灭亡。
虽然阿斯兰城的陷落标志着已经有了百余年历史的科米尼公国倾覆,但并不意味着战事就已经结束,5月9曰,再次兵分两路的吕宋大军在北线与放弃提克占领区回防的科米尼大军在北部金角地区展开激战,克鲁夫利用主力吸引住科米尼人回援军队注意力,自己亲自率领机动部队迂回曲折,于5月11曰从西面发动致命的侧击,一举击溃了科米尼人最后的希望,科米尼人援军全军崩溃,大部投降,至此科米尼人的希望完全熄灭。
腓特烈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看着在自己面前坐得笔挺的这名军人,文质彬彬的面容,谦和有礼的风度,略显病态的阴郁神情,无论从那种角度来说他都更像是一名文人或者艺术家,仍然是一身有些陈旧的科米尼军装,只不过军衔已经取下,但谁也无法否认他作为科米尼第一勇将的威名。
“屈林阁下,难道您真的就不再考虑我的建议了吗?您应该明白我的诚意,科米尼公国已经成为历史,现在是该我们安第斯人联起手来共同创造一个新世纪重现往曰安第斯帝国辉煌的时候了,您为什么还这么固执呢?”一边搅动着咖啡杯中的银质勺,腓特烈此时的表情十分诚恳平和。
“腓特烈阁下,您的好意屈林心领了,科米尼公国的确已经成为历史,屈林也不会违背历史潮流去作那无用之功,但是历史代表永恒,屈林无力改变历史,但也并不代表屈林就准确屈从潮流,我已经考虑清楚了,请允许我和我的家人离开科米尼,噢,不,现在也许该叫吕宋了,我和我的家人准备去西大陆爱琴海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