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西康之行再一次让自己陪侍,鲁黛月知道自己恐怕很难摆脱来自各方的关注了,这个时候鲁黛月反而看开了,既然无法摆脱命运的折腾,自己又何必要刻意去逃避什么呢?反倒是要做母亲的喜悦缠绕着她,她没有石氏双姝那么多想法和愿望,她也知道自己肚子中这个孩子身份的尴尬,作为帝国亲王是不可能公开承认他的孩子母亲会是一个曾为人妇的江湖女子,鲁黛月对此并不在乎,她甚至希望对方不承认这个事实,那她自己完全可以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这也许可以成为她后半辈子的希望。但似乎对方也不想给自己这样的机会,至少这一次的西康之行依然把自己带上就证明了这一点。
一声轻微的脆响几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并不包括来自长春剑派的钟广。从派中悄悄派人通知了他关于燕王殿下可能会在最关键时候实施雷霆一击甚至可能会要求他配合之后,他心中就一直不大安稳,这些情况他在第一时间就向安全部门进行了通报,获得的自然是更加信任,但作为秦王殿下的护卫首领之一,他却总感觉肩上的任务沉甸甸的,燕王殿下手中掌握的燕云郡素来以燕赵多悲歌之士而著称,不但武林门派众多,而且其间敢于以命博命的死士更是比比皆是,如果燕王殿下有意要用这种手段来解决双方的恩怨,那愿意为其所用的人就实在太多了,这也是钟广最为担心的所在。
虽然钟广自信面对面的单挑他不会惧怕任何人,甚至只要是针对他自己的袭击他也有绝对自信应付,但是针对秦王殿下的袭击他却没有这个把握了,秦王殿下表面看起来知书达理且也能纳人言,但有些时候固执起来却同样让人头疼,尤其是在女人方面的放荡更是让钟广这些近卫们为之头疼不已,钟广已经记不清自己充当这种难堪的角色有多少次了,他也是一个男人,有血有肉的男人,秦王殿下这种肆无忌惮的放纵不但很容易给敌人以可乘之机,而且也很容易干扰近卫们的警戒姓。
当山轿重新升起来上路的时候,钟广心中终于放下一块石头,似乎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当他伸手抹去额际的汗水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异变陡生,那一声轻微的响动在钟广耳中却如雷鸣般的震荡,几乎没有作任何停留,腰间的长剑一下子如同一条游龙般跳跃出鞘,钟广这一刻将全身猛然成一字形展开,竭尽全力向山轿前方卷去,剑影涤荡间,划起一道耀目的白光,青朦朦的白光在阳光下形成一道扇形的光弧,成环状在秦王殿下山轿前划过,而此时三道几乎是毫无声息的暗影在一刹那间呈品字形出现在山轿前方,长剑浮起的波光和暗影交汇在一起,清脆的撞击声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刺耳。
钟广当然知道敌人的杀着肯定不会仅只于此,但是他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他只能做到这一点,而来自其他几个方位的攻击就只能依赖于自己一干人平素针对姓的训练了。
从十米外灌木丛中的喷发而出的黑色液体显然是一种极其恶毒的毒汁,很明显敌人是有针对而来,秦王殿下选用山轿作为代步工具不过是昨天的事情,而山轿窗门帘皆是藤编,无法抵御这种液体攻击,也许只需要一点沾上,就可能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