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信兄这番考较还真是合成某口味,要想同舟共济,总得秤量一下么,嘿嘿,看来成某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吧,崇信兄的想法正和成某之意,只是违背了秦王殿下的意图,这责任么,崇信兄是总指挥,只怕主责会让您来承担啊。”成大猷倒并不计较这些,在他看来对方想摸摸自己底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毕竟这事关整个战局,以前从未共事,现在突然将两个人两个军团凑在一起要打一场打仗,如果连同僚的底细都不清楚,这一仗如何共事?
“嘿嘿,这违背君命之事似乎也不止粱某一人干过,文秀所为只怕比粱某有过之而无不及,何况这一次不过事急从权,秦王殿下大人大量,是不会怪罪你我的,呵呵呵呵。”此时解开心结的粱崇信心情大好,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堪与文秀比肩的同僚共谋江南,这等美妙的经历自然会让人喜笑颜开,至于对方担心的违令问题,秦王殿下从来就不是拘泥不化的人,这等事情他只会支持而非责罚。
“那好,既是如此,事不宜迟,那咱们就来马上商量安排这布署事宜,只是这湖州防务可能压力会重一些,北有司徒泰的大军压力,难于死而未僵的司徒彪,两个难兄难弟真要制造一些麻烦,”成大猷即便是在心情激动时依然保持着相当冷静,这是作为一个主帅的最起码要求。
“不急,大猷兄,我推断司徒彪怕是没有这个胆魄也没有这个力量了,现在他能够安安稳稳守住安庆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倒是北面彭城司徒泰的军队,咱们真要突进余杭或者维扬,那就是直接威胁司徒泰在江南的统治,他们会不会迫于压力南下倒还需要斟酌一下,不过我不认为他们能够给我们制造多少麻烦,连田进宝的太湖水军都给他们制造了那么多麻烦,寸步难行,难道大猷兄现在反而谨小慎微起来了?”粱崇信微微笑道,他知道这不过是成大猷用来提醒自己放在岳阳和巴陵的三个主力师团是不是可以适当调整布署,不过巴陵还需要南御马其汗人,且越京仆从军刚刚投诚尚未稳定,不宜妄动,至于岳阳的第一师团,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但现在岳阳没有其他辅助兵力,全靠第一师团坐镇,安庆虽然没有西上的实力,但一旦抽调第一师团走,空荡荡的岳阳府没有一兵一卒正规军,总给人一种不那么放心的感觉。
“嗯,那就要看崇信兄如何安排了,第一师团若是不能东出江南,只怕不但崇信兄会赶到惋惜,连成某也觉得遗憾,值此良机,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何人愿意甘当无名英雄?”成大猷也不忘在最后调侃粱崇信一句。
“嘿嘿,无名英雄也总要有人来当,既然已经是第一军团第一师团了,那也不需要再证明自己了,就怕功劳留给其他人吧。”粱崇信犀利的反击话语让成大猷为之语塞。
无言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厚实的甲胄也许能够给人带来一种安全的心理感觉,但真正上了战场能派上多少用场呢?崔文秀一直希望科技开发司那帮人能够拿出一种新型的盔甲来,尤其是对于战争中防御能力最为薄弱的轻步兵,他们是攻坚克城的主力,对于他们来说最大的伤害并不是面对面的搏杀,往往是要通过城墙下那一段死亡距离时遭遇的箭矢,虽然现在弩箭的普及速度大大加快了,但对于轻步兵来说弓箭手带来的杀伤仍然是最主要的,如果能够有效改善这种盔甲的防护能力,那可以在战争中为自己军队赢得多少宝贵的老兵啊。只可惜自己的提议虽然通过军务署转到了科技开发司,但似乎到现在为之科技开发司也没能拿出一份像样的答卷。
轻轻吁了一口气,崔文秀舒展了一下身体,走出营帐大门,连绵十数里的军营似乎看不到头,薄暮蔼蔼,总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崔文秀心中也是有些莫名的不祥预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