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可能不得不面对一些较为棘手的问题,并且立即需要作出决定,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能够供他支配了,西疆内部已经出现了一种呼声,要求无锋在700年三月之前完成登基大典,也就是说新王朝应该在700年春季就建立起来,但是仍然有许多麻烦事情困扰着无锋,司徒泰的处置、帝国首都的定位、新王朝的名称都引起了许多争议,而这些事情似乎每一件都会引发巨大的争论。
好在司徒玉棠从燕京传来的消息还算让人满意,司徒家族已经屈服,愿意以一种较为平和的方式退出舞台,司徒元已经或明或暗的在多个场合表达出了这种意愿,除了司徒玉霜这个异类外,司徒家族中已经没有其他人能够持有异议。当然无锋在给司徒玉棠承诺的条件中也给予了司徒家族成员们以财产和地位不受侵犯的许诺,至于政治特权,无锋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给任何人或者任何任何阶层,在他看来经济实力才是决定政治特权的保证。
司徒玉霜这个异类看来是要和自己作对到底了,在她身边也云集了一些极端保守势力和司徒家族死忠群体的代表,甚至包括一些从燕云和北原流亡到燕京的士绅贵族,这让无锋很是好奇。无锋想象不出这位司徒家族中素有智名的“傲霜牡丹”所说的将以一种合法手段抗争和监督会是一种什么方式。
据说她组织兴办的《京华时报》已经创刊并开始对外发行,而且貌似还是有些影响力,虽然无法与京城内几大主流报刊相比,但也算剑走偏锋,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如果仅仅是依靠一份报纸就想影响自己的政策,那未免有些太过幼稚,即将建立的帝国只会强化新闻监督的智能,不过如果只是客观的批评,无锋还是打算接受,毕竟有这样一个时时刻刻在一旁“提醒”自己的媒体还是很有必要的,何况铡刀在自己手上,自己可以随时切掉这些不利于自己统治的东西。
仅仅是这样一个群体的存在并不会影响自己登临帝位的进程,何况无锋也了解到这个司徒玉霜并非愚蠢之人,冷静能够理智的面对现实是她的长处,她提出的合法方式更富有策略,并不会采取一些极端方式来对抗,司徒玉棠在信中也明确无误的告诉了无锋她这位十三姐的承诺。
首都的定位也引发了很多争论,无锋一度想要通过大范围的辩论来确定一个更好的结果,但无锋随即理智的否决了这个想法,这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分歧,这一点似乎需要自己乾纲独断才行。关于庆阳、汉中、金陵以及中州之争也在无锋的强硬立场下结束,无锋明令暂时仍然以中州为首都,等待帝国局势稳定之后,再作最后决定。而这一决定也赢得了绝大部分臣僚们的认同,毕竟在其他三城都具备一定优缺点的时候,选择一个中庸决定更能够被大多数人所接受,尤其是在帝国即将建立还有相当多的事务需要进行的时候,其他三城似乎都还不具备容纳庞大的帝国官僚机构的场所,唯有中州城内一切现成,最为适合。
而国号也在下属中争论不休,不过相比于首都的定位来说,国号并不涉及太多利益,在这一点上,虽然有争议,但是都是在心平气和的状态中进行的,最终还是由无锋一锤定音,定国号“大唐”,与已经落幕的“唐河”有一定承前启后的联系,由隐含唐民族本义,这最终赢得了一干臣僚们的一致赞同。
司徒泰的处置问题也顺利得到了解决,内政司作出决定,囚禁于他所出家的寺庙中,非经批准不得擅出,也不允许外人探视,当然这只是一个临时姓的手段,不过至少在目前化解了这个难题,不至于因为司徒泰问题而引发对立情绪。
和多顿人的谈判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已经在库茨地区摆开大战一场架势的西疆军似乎有所保留的保持了克制姿态,但是源源不断进入库茨和燕山边境地区的游骑兵团让多顿人更加惶恐不安,虽然卡曼人和西斯罗人的外交使节已经几度参与了这场原本与他们无关的外交谈判,但是西疆外交官摆出的强硬姿态还是让他们感到棘手。
无疑多顿人是参与了针对西疆的敌对行动,这种举动对于已经获得彻底胜利的西疆人来说肯定是要进行清算的,胜利者从来就不需要什么理由,如果有理由,那就更完美了,但是西疆胃口未免太大了一些,不但要求割让鄂霍次克,而且要求库茨地区位非军事区,多顿人不得驻扎超过一万人的正规陆军,还要求多顿人必须停止对北面柏因人的军事进攻和政治迫害,多顿人必须开放他们在北面的诺门坎军港以供今后西疆海军停泊,这一系列苛刻的条件简直就是要让多顿人彻底投降,多顿人当然无法接受,但是在摆在面前的局势却是西疆源源不断的向北调兵,这种架势又迫使多顿人的谈判使者不得不在这种屈辱的情形下坐下来和西疆人的外交官继续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