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我尖叫着,想要到桥边看看,但是被消防人员拦住了。
远远的,我看见江面上有好几艘快艇,驶了过来。
花姐一定要没事啊,一定要没事。
都怪我,我这几天因为要卖店太忙了,我以为她情绪稳定之后就没事了,没想到她竟然这样的想不开。
公公走了,花姐要是再走,我怎么跟萧然交代啊。
我无助的站在大桥上,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只觉得风太冷了。
“瑶瑶?”
“嗯?”
我转身,我身后站的是气喘吁吁的白忧城。
他看见我第一件事,就是脱了外套给我裹在了身上。
“你别着急,我从那边过来的时候听说,人已经捞上来了,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嗯。”
我害怕的说不出来话,只能点点头。
白忧城搂住我的肩膀,带着我,往桥下面的方向走。
那一刻,我好像感觉萧然回来了。
在我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萧然总会如同天神一样的出现在我面前。
可是我知道的,白忧城不是萧然,没有人能是他的。
匆匆茫茫赶到了桥下。
花姐正被从快艇上往下抬,她紧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大桥太高了,如果不是会跳水的人,那水面和平地的伤害是没什么区别的。
简单的急救之后,花姐恢复了心跳,可是她依然是没醒过来。
因为是家属,所以我能跟着上救护车。
我拉着花姐冰凉冰凉的手,难过的都已经哭不出来了。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院,好几个医生,足足抢救了1个多小时,花姐才终于算是脱离了危险期。
可是由于肺里呛水,再加上身体多处骨折,花姐想要康复出院,还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连续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照顾她,我特别的疲惫。
在第三天的时候我不出意外的生病了,我病了不要紧,但是花姐自从醒了之后,情绪就特别不好,就一直再说,我为什么还活着,我为什么还没死。
曾经,那么光鲜亮丽的贵妇,如今头发花白,面色蜡黄又憔悴。
我不管怎么安慰她,都没有用。
我现在不怕别的,我就怕我看不住她,她又会去轻生。
然而,最让人糟心的还在后面。
虽然有白忧城雪中送炭,一直在帮我。
但是也有雪上加霜的,来医院里找麻烦。
靳萧然的三个嫂子来的时候,我正在医生办公室跟医生谈治疗方案。
等我回去的时候,刚好听见,三嫂阴阳怪气又嘲讽的说道:“小妈,你可真行啊,一下就让人骗了那么多钱,你不是在外面找了个小情人,跟我们演了一场戏吧。”
“我看差不多,那么多钱,哪能说没就没了,不过钱没了不要紧,小妈,老爷子生前可是给你买了很多珠宝首饰的,你看,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把这些东西都给我们分分啊。”
“二嫂,老爷子哪是买了很多啊,那是相当多,还有奶奶生前送的,她的珠宝价值少说也得这个数。”三嫂说着,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在二嫂面前晃了晃。
“你们俩闭嘴吧。”二嫂和三嫂都说了半天了,靳萧然大嫂才不悦的开了口。
“小妈,钱我们就当你都被骗了,我们也不说什么,但是那些珠宝首饰的的确确都是老爷子和你共同的财产。并且,这部分财产没有在遗嘱的范围内。
按理说,我们几个人也都是有权继承的,所以,我劝你还是主动拿出来好,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就别怪我们走法律程序了。”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人无耻到这种程度。
她们一个个的珠光宝气又精致的面孔,怎么能如此的丑陋不堪。
我生孩子的时候,她们对我的伤害还历历在目,这才过了多久,就又过来变本加厉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门口走到了花姐的床边,此时,花姐正被护工小王抱着,浑身都在抖。
“滚,都给我滚出去。”
我已经没有办法好好说话了,我瞪着她们每一个人,身体里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呀哈,你这个小贱人,我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你还当老四活着呢,你现在就是个寡妇,寡妇懂么?”
“哈哈哈,二嫂,人家可不是一般的寡妇,人家现在和苍兰白家的大公子走的可近呢,没准儿啊,老四留下的种,实际上姓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