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霍铮到后院把圈栏中养起来的小鸡逐和检查,放心不下,打算将它们移置到别处。白细看着他捞起一只只小鸡崽放入竹筐内,追着问:“铮铮,你要把它们带去哪里?”

霍铮道:“村里现在发了传染病,洪金所卖的家禽十有八九是感染疫症的源头,这些鸡我们不确定是否感染,以防万一,将它们送出去。”

霍铮言语隐晦,无论这群鸡崽有没有感染了禽症,安全起见,他大约会将它们活埋,永绝后患。

鸡崽大了一圈,一团窝在竹筐里乱踩,白细看它们活蹦乱跳,十分不舍,“它们没事了你一定要把它们送回来。”

霍铮无法回应他的要求,将鸡崽全收拾进竹筐,抬出去处理干净。

其他村户也把饲养的家禽做了处理,事态一步步扩散恶化,有染了疫病的村民病情加重,命在旦夕,村户联名,找村长商讨此时,差人到城内报了官,要洪金对此次疫情负责。

洪金一夕之间变成人人喊打的落水狗,衙差找上门时,马场一片空空,洪金与那小厮趁人不注意卷着包裹逃命去了。

更麻烦的是,洪金故意将马场地契留下让衙差们发现,地契所属名为霍铮,霍铮既已是马场的主人,衙差整合一番,决定到霍家逮人。

大门哐哐作响,趴伏在地上的黑珍珠一跃而起,对着门口的方向汪汪嚎叫。

霍铮趁白细午后休息便出了一趟门,白细从梦中惊扰而醒,他赶去开门,一伙衙差将他包围起,“你就是霍铮?”

白细发懵,他看着一伙人,“你们找铮铮?”

带头的衙差道:“你不是霍铮?霍铮人呢,叫他出来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衙差们面目不善,白细有些怕,“他、他出去办事了。”他问领头的衙差,“你们找他什么事呀?”

衙差把逮捕令交由他看,白细看不懂字,衙差就把事情粗略与他说了一遍,话音方落,霍铮正好办完事回来,衙差们见他进来,上前纷纷把他围起,“你就是霍铮?”

说着,抖开逮捕令与地契,“你跟我们回衙门一趟,我们大人有话要问你。”

“铮铮——”

霍铮被这群衙差带走,白细扯住他,转头看看衙差们,“我可以一块去吗?”

霍铮对他摇头,白细眼眶顿时一红,“我担心你。”

衙差见状,抖了抖手臂,道:“两个男人怎么搞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肉麻不死人。”

白细瞪着红眼睛,他巴巴看那说话的衙差,领头摆手,替霍铮做了决定,“得了得了,两个一起走吧,磨叽半天回城都要天黑了。”

众人抬脚欲走,一道黑影窜至眼前,黑珍珠绕在白细腿边转悠,白细将它抱上,继续可怜巴巴看着领头的衙差,衙差无言,手一挥,“我看你们干脆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搬过去,省事。”

两人一狗跟着衙差进城了。

到了禹城,入夜。

县令休息,衙门不是客栈,衙差们只好把霍铮与白细带到牢房内暂时收押看管。

牢房内冷清,一年到头没几个人关进来,禹城地方小,民户却大多知法守法,一年到头偶有几个因为偷盗进来的小偷,关押十余日也就放出去了。

霍铮的罪名还未定夺,衙差对他们也还算客气,给他们点了灯送来一顿饭,就出去喝酒吃饭了。

牢房昏暗,剩下白细跟霍铮默默对望。

霍铮忽然叹息,掌心覆在白细脑后把人抱了一下,“你应当留在家里,何必跟来与我受这份苦。”

白细抱紧他,脑袋埋进宽厚的胸膛,说什么也不愿意与他分开,坐牢也得跟着。

黑珍珠蹲在两人腿边左看看右边看,试图往他们中间挤。霍铮把它带到另一地,将其中一碗的饭菜匀了些,剩下的,让白细先挑着填饱,自己再把剩下的吃了。

霍铮道:“委屈你了。”

白细笑眯眯地吃着粗食,丝毫没有受委屈的神色。

月色中升,银月恰悬在牢里通风口的位置上。

两人用过晚饭,霍铮取出干草料堆叠好,让白细坐在上面休息,他沿牢房走了一圈,牢房虽小,好在地方极少有人进来,除了灰尘,还算干净,地方也不潮湿,不用担心夜里闹老鼠。

白细抱膝坐在草堆上看着他,黑漆漆的圆眼惹人怜惜。黑珍珠窝在他腿边打盹,霍铮过去,沿着他的肩膀摸了摸试探温度,四面壁石入夜后会降温度,秋夜凉意深,霍铮担心在牢里过一夜,白细会染上风寒。

“小白,可冷?”

白细摇摇脑袋,往霍铮的方向靠近挨着,霍铮在他身边坐下,将他环住,传递给他余温。

“铮铮,我们明天可以回去吗?”

“无须担心,不会出事的。”霍铮摩挲着他的肩膀,面颊微侧,鼻子抵在他的发上。

“我今日找过村长,他明天会过来替我们作证。”

他们人不但会没事,马场也能收回来。

白细抬眸,鼻尖几乎与霍铮的贴上,他露出小小的笑意,“铮铮,可不可以亲我一下呀。”

怀中人温柔可爱,纯真的诱惑着他。

霍铮低头,将唇印在他唇上,舌头试探着探入,勾上那香软的舌头轻吮。

第34章 凌驾欲之上(捉虫)

柔软炽热的交缠,这是两人第二次亲吻。

与第一次不同的是,他们探出舌头,舌尖笨拙地相互触碰。白细舌头湿软,像条软滑的小蛇,动作青涩,欲勾着对方的。

霍铮呼吸浓重,单手钳在白细下颚上,微微迫使他的嘴张开。动作同样笨拙,仅凭满腔热情与本能,用力汲取白细唇舌中的甜软。

唇齿间的水渍声漂浮于寂静牢房内,两人吻得失控,白细被霍铮单臂抱搂住,他伸手双手攀附在对方厚实的臂膀,身子软在他身上化成了一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