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是不是太啰嗦了?不过没人陪你说话,你也该是寂寞。我这次回来,会待一段时间,我会经常过来陪你的。还有望舒,他很好,你不用担心他。”
坐的时间长了,舒晓蕾腿都麻了。
温望舒弯身扶起她,和母亲告别,搂着她慢慢下台阶。
特意带着舒晓蕾去了城南的老馆子,老板不在,他的女儿不认得舒晓蕾。
“我以前和我姐姐经常过来,你爸爸做的糖醋鱼最好吃。”
“是啊,不过我爸爸现在年纪大了,不常来店里,也不常做糖醋鱼了。”老板女儿说道。
舒晓蕾叹息,“今天吃不到,那真是可惜。”
没有要包间,就在一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菜式推陈出新,但是有几个老式菜还没变,舒晓蕾当即就点了两个,这味道,她在国外也时常想念着。
等菜上的时候,她和温望舒聊天。
她发现,自己这个外甥还和以前一样,沉默寡言。
几百米,生人勿近的气场。
“你小时候就像个小老头,长大了更像了”舒晓蕾笑道,“也就你妈妈能逗你笑,别人面前,你小大人似的。我还跟姐姐说,你这样早熟,怕是长大了,要吓怕多少女孩子。”
“还好吧。”温望舒浅浅笑了下,端起水杯喝了口。
“对嘛,我外甥这么帅,笑笑更有魅力。”舒晓蕾也端起水杯喝了口,貌似漫不经心的问:“慕家那孩子,你们两个还联系呢?”
温望舒放下水杯,轻轻叫了一声,“姨妈。”
他语气有多少无奈,舒晓蕾一听便知。
看着他,舒晓蕾面色微冷,“望舒,你知道我不喜她。”
“对不起,姨妈,我……”
“这么多年了,你还和她在一起,姨妈也知道,要你一时放手,恐怕也难。只是,望舒,想想你母亲!”
几个字,如沉冷的冰刃,重重向温望舒砸来。
他被砸的口吐鲜血,五内俱伤。
温成林和冯暖心始终不敢提起的,但舒晓蕾,她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她的话,他不能不听。
如果有一天,她来威胁,或许,他真的会放手吧。
有些鸿沟,可以伤害他人,甚至伤害自己,但无法伤害他最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