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是谁在发号施令?
管家茫然转身,却马上就喜笑颜开的冲过去:“大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
中年男子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忽而就叫道:“管家,你是怎么做事的?竟然让简思菱这个贱婢伤害了老爷?”
管家惶惶然,马上屈膝跪倒在地:“大少爷,奴才哪儿敢啊,是刚刚老爷叫三小姐过来……”
“三小姐?哪儿来的什么三小姐?不过就是个贱种罢了!”
房门外又迈步进来一双牡丹绣花金边鞋子,说话的女子脸色稍霁,充满恶意的盯着简思菱。
从她那双眉眼之中似是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简云裳,在看着二人几乎是七分相似的面孔,想必眼前这位该是简云裳的娘吧?
此时一直在桌上落魄的简重涛抬起头,捂着伤口的手也跟着轻颤,急着想要下床:“刚儿,你回来了?”
“是,爹,孩儿回来晚了,让你受了惊吓,是儿的错。”
老泪纵横,这下子就真的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简重涛哆嗦着身躯冲过去,一把拉住那人的手絮絮叨叨的感慨万千。
中年男子似是耐心的垂听,而一旁的女人却是连番白眼儿,看样子是十足的不耐烦。
“老爷,我们家裳儿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说她被吓坏了?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老爷,你可不能这么对待咱们裳儿啊,那裳儿可是咱们简家的嫡女,贵重的很。”
被人打断了话语,简重涛自然是心情不好,但是一说起简云裳,简重涛又是一脸急切的说道:“管家,裳儿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爹,到现在您才想起来关心咱们家裳儿,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吗!”
女子似是怨怼的话语让简重涛张了张嘴,忽而就眼神凛冽的射向了简思菱:“还不都是因为这个小贱人,是她下毒害了裳儿,若不是老夫发现的及时,只怕现在我的裳儿……”
这老东西现在倒是倒打一耙。
简思菱凝神盯着面前的简重涛,却忽而就看到那中年美妇性急的朝着自己冲了过来,看样子是打算对她动了手。
简思菱身子一闪,那女子扑了个空,手上的力道忽然就转了个圈儿,一下子就扫在了一旁的简重涛脸上。
啪……声音算是不太响亮,但是这儿媳妇公然打了公公一耳光,这档子事情……
简重涛轻微的触碰自己的脸颊,一下子又抹了一把血水;身侧的女人在惊诧之余,这才略显尴尬的忙将手藏在帕子后面,结结巴巴的说道:“爹,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那是……”
忽然一人冲到了简思菱的面前,手发极快,雷厉风行的一耳光抽在了简思菱的脸颊上面。
眼底瞬间蒙上一层杀气,简思菱那已然被抽得有些散乱的发丝遮挡住了她此时眼底的痕迹,却只听到那男子阴狠无比的叫道:“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简直就是该死。”
“哼,呵呵呵呵,该死?你说我该死?那还真是抱歉呢,我这条命是我娘给的,怕是别人还没资格教训我。”简思菱轻抚面颊冷冷开口。
“爹,你看看她现在这都成什么样子了?我就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年你就不该可怜她们,早就应该将她们轰出去。”
轰出去?这种话也能说的出口?这简府本来就是简重涛哄骗了宁家才得到的,要说该出去的,也该是他们这群败类。
简重涛听了简刚的话,又无比厌恶的看向简思菱,大声吼道:“都怪我当年心慈手软,倒让你这个小贱种此时在这里作威作福,简刚说得对,老夫就不该对你们心存善念。”
“呵呵,心存善念?外公,这种话你说出来就不怕天打雷劈?这世上哪儿有作为生身父亲的竟要下毒谋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当真应该记得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
浑然,窗外一声巨响,吓得简重涛身子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众人睨目看了过去,只见一只花斑野猫窜了过去,这才让简重涛惊恐无比的心又落了下来。
此时有了仰仗之人,他急着跳脚道:“一派胡言,谁告诉你我害了你娘?还不都是你这个小贱种吃里扒外,你为了能高攀上那战王,可是连你自己的娘都敢下手啊!”
“爹,你还跟她废话这么多做什么?要我说将她跟简清宁都轰出去,让她们去做乞丐……”
“你敢……”
“哎呀,老爷,你听听这小贱种说的什么话?我好歹也算是她的婶娘。”
简重涛与简刚显然都不想再继续浪费口舌下去,忽而简刚转身说道:“管家,还没听到少夫人的话吗?还不去将简清宁那卑贱的女人也轰出府去?”
简思菱蓦然眼底乍现寒意,既然眼前这个人如此不知好歹,今日留他性命也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