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伤?难道说这次真的是殿下猜错了?
虬髯叟不觉拢紧了眉头,而后又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太医。
“额,你刚刚说战王无恙?那敢问战王千岁他现在何处?”
“刚刚还吵着嚷着要见靖国公大小姐,但却被靖国公挡回去了,想必现在就在偏殿生闷气呢!”
要说这靖国公与战王俩人还真是难缠;一个是爱女心切;另一个又是将那大小姐当做了心肝宝贝儿,这么说来说去的,也真是天算的二人就是注定的翁婿。
不觉轻笑着摇摇头,而虬髯叟却早已朝着太医所指的方向冲了出去。
此时正蹲在房门外嘟着小嘴儿的卫棉棉无聊到顺手扯了一把狗尾巴草在地上扫来扫去,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小可怜儿。
讨厌,怎么每个人都跟她争抢国师大人呢?
就连战王哥哥此时也在里面霸占这国师大人,说是跟他说些什么话,有什么话是非要背着她说的呢?
正寻思着,却突然就听到了脚步声,卫棉棉还是机警的抬起头。
人家国师可是已经拜托过她,说是要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呢!
一眼看到那胡子拉碴的虬髯叟兴冲冲的冲过来,卫棉棉急得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后的尘埃,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虬髯叟吓了一跳,看着面前的公主,愣了一下,而后才深施一礼。
“属下见过公主殿下。”
“你要去哪儿?”
“属下有事要见战王殿下。”
“说,你找我战王哥哥做什么?”
“属下是,是……”
一向不太会说假话的虬髯叟对着小可爱的卫棉棉,四目交加,实在是有些可笑的看着彼此。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迎面一股烧焦的味道呛得卫棉棉泪水涟涟。
“咳咳,咳咳,这怎么回事?什么东西烧焦了?”
看着卫棉棉那受不了的表情,蜀风突然抬起宽大的袖口遮掩着她的口鼻。
因为这个动作,使得卫棉棉有些出神的歪着头观看着面前这个俊俏的男人。
他这是在帮她遮挡烟火之气吗?
因为这项认知,使得卫棉棉脸上漾出甜蜜的笑容,傻兮兮的盯着蜀风。
“国师大人,你在担心我?”
蜀风不自觉的尴尬的别开了眼睛,而后缓缓的放下宽大的袖口,接着说道:“公主不要误会,本尊只是突然想起来刚刚放在你身上的东西,既然无法送出去,那不如就原物奉还吧!”
说到这里,卫棉棉的脸色却是一阵情变,她无比委屈的看着蜀风,接着又说道:“国师大人,你就不能送给棉棉吗?”
那东西可是要害人身体的,又怎么能送给她呢?
蜀风不觉眉头深锁,盯着卫棉棉,可后者却已经撅起嘴慢慢的朝着台阶下面游移。
“不给,我才不还给你呢!就当是你给我的!”
“公主,那东西非是旁人能够,你,你还是先还给我,到时候我再给你其他的礼物可好?”
“不好,这块石头虽然不值钱,但是对你意义非凡,那对我也是十分珍贵的,我就要它!”
说话间卫棉棉将石块攥紧在掌心之中。
虬髯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这一对,而后眼皮子抽跳了几下才看向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衫的战王。
单从外表上看,眼前这个人当真是没有一点儿破绽,完全看不出来像是受伤之人;但主子的猜测真的错了吗?
虬髯叟眯起眼睛……
“你有何事要找我?”
“啊?那个,那个……回三殿下,我家殿下方才被皇上叫住,无法脱身来探望梅大小姐,故而让我向你打听一下,大小姐的伤势可还好?”
忽而低沉的一阵冷笑,卫烛阴却是转身拂袖背对着虬髯叟:“那就劳烦你回去转告我皇叔,菱儿既然身为未来的战王妃,她的事情就不劳皇叔操心了。”
怎么就忘了这茬子了?自家殿下与眼前这位战王说好听的是叔侄,说不好听的……那可是真真切切实打实的情敌啊!
想到这里,虬髯叟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卫烛阴。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趁着点头哈腰之际,装模作样脚下不稳,直接朝着卫烛阴的肩头抓了过去。
但巧就巧在此时身前的一条人影突然摇晃了一下,随即便瘫软在他面前,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