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菱闻听此言,讥诮的扬了扬眉头,直接将披风又重新塞回到卫俊青的怀中。
“殿下不用替我这么操心,我就是贱命一条,死不了的!”
说话间,她再次朝着后院走去。
“菱儿,你要去哪儿?”
“殿下,眼下我还尚未与你成亲,想必我去看看战王殿下,你还没有权力制止,是不是?”
卫烛阴,卫烛阴,为何总是卫烛阴?
她简思菱哪怕是眼神之中连自己一丁点儿的位置都没有。
卫俊青想要怒吼,想要咆哮,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火气竟然会这么大。
简思菱再次站在那洞口的外面,只能就这样苦哈哈的盯着里面仍旧是备受煎熬的卫烛阴。
快了,真的快了,想必很快他就可以平安无事的离开这里了。
想到这里,简思菱又凝眉看向门口把守之人,慢慢的从袖口里面掏出一瓶药递了过去。
“劳烦一会儿将这药给他送进去,不必多说什么。”
看了简思菱几眼,又看向里面,虽说眼下禹王殿下并没有什么指使,但眼前这位却好像是他们未来的女主子。
想到这里,那人不敢怠慢,慌忙点点头。
但谁知简思菱方才转身离去,虬髯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阴沉的气息让周围之人都是一脸的战战兢兢。
“她刚才给你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给了属下一瓶药,说是要给战王殿下的。”
虬髯叟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却是陡然就睁大了牛眼,一把将那药夺了过来,直接倒在了地上。
“哼,你还想着要让他出去?简直就是天真可笑,像他这种狼族的余孽,早就该死了。”
说话间,再次将那药瓶碾入泥地之中,虬髯叟一脸阴狠的转身离去。
似是无声的叹息着,不管怎么说这虬髯叟的性命都是人家救的,却没想到他老小子这心肠却是如此这般的忒黑了。
守在门外的几个侍卫心中都想着这件事,却谁也不敢多言一句。
卫棉棉一脸困惑不解的回了自己在城郊的宅子,她一进门就看到此时正像是老佛入定般合手坐在石头上的蜀风,不觉脸一红,似乎又想起了简思菱的话。
日后她要跟国师一辈子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似乎是感受到她炽热的视线,蜀风慢慢的睁开了眼。
“公主,你回来了?”
“嗯,我,我回来了。”卫棉棉又因为这句话而红了脸。
怎么都觉得这就像是一对平凡夫妻的话语一般。
卫棉棉急促的呼吸了几下,而后再次扬起笑脸朝着蜀风奔了过去。
“国师。”
蜀风看着面前这个少女,她小小的身躯之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力量?为何在亲眼看到它从一只狼变成了一个人之后,仍旧可以如此心无旁骛的一心一意对待自己?
想到这里,不觉柔和的勾起她耳边的发丝,语气十分柔和的说道:“公主慢点儿走,小心摔倒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摔倒。”
似是怨怼的看了一眼蜀风,而后再次埋首在他怀中。
身后的李嬷嬷眼见着,想要提醒二人之间的身份。
但是她难得看到公主这般心悦,又实在是不忍心扫了她的兴致,只能转身寒着一张脸叫道:“都看什么看?把头低下。”
听到李嬷嬷的话,卫棉棉立时又涨红了一张脸,抬起头想要飞快逃离,却又险些左脚踩在右脚上面。
不觉一声叹息,似乎这丫头从小时候就经常会犯这样的错误,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国师,对,对了,我有事要跟你说!”
卫棉棉被蜀风扶住了身躯,脸红心跳之余,终于想起了今天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蜀风也从过往的记忆之中回过神来。
现在可不是他与卫棉棉风花雪月的时候,就知道简思菱从这里离开之后一定会犯傻的重新回到禹王府,眼见着卫棉棉面色凝重,他知道自己定然是没有猜错。
牵扯着卫棉棉的手一路进了房间,卫棉棉抬起头看了看门外,想起简思菱的处境,不觉皱紧眉头:“嬷嬷,我跟国师有要事相商,你守在门外,谁也不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