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身侧之人已经转身,卫俊青又再次急急的伸出手去:“菱儿,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禹王殿下说的可真是笑话,如今她简云裳命丧大火之中,我还能如何?不过就是回去继续当你的笼中之鸟,难道不是吗?”
“菱儿,你也看到了,这并非是本王不想要救她,而是因为……这场大火来势汹汹,本王也无能为力。”
好一个无能为力,就是不知道此时简云裳地下有知,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会作何感想?
简思菱冷笑着看向了卫俊青,忽然走到他的身侧,低声开口道:“殿下,我就是相邀问你一句,是不是但凡阻挡了你道路的人,下场都会是这个样子?”
卫俊青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他慌忙拉住简思菱的手说道:“菱儿,你相信我,今天这件事与本王无关。”
冷漠的挥开衣袖,简思菱睨目冷笑道:“殿下不用跟我解释,我只是在心中衷心期盼着,我自己不会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脸色可见一斑,那脆弱与尴尬的神情使得虬髯叟大为光火,他朝着简思菱大喊了一声:“大胆,你竟然敢这样跟殿下说话?你可知道这是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睨笑着看向了虬髯叟,简思菱朝着他逼近了一步。
“别忘了,本妃现在仍然是战王妃,而你家殿下也只是禹王,并非皇上,本妃又哪儿来的以下犯上?活着本妃该说你们才是司马昭之心?”
像虬髯叟这种只懂得运用武力的粗人,自然是斗不过简思菱的嘴,他气得语无伦次的叫道:“若说靖妃这件事,我,我还以为这其中最具有嫌疑的人是你战王妃呢!”
“哈!”简思菱扬天干笑了一声,随即又看向了虬髯叟,眼神灼灼的盯着他。
“你别忘了,本妃可是一直被你们禁锢,我又何来的通天的本事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放火烧死靖妃?再者说,同为女人,本妃就是再心狠手辣,也不会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下手。”
听了简思菱的怒吼声,立即引起了周遭之人有些好奇的探望。
似乎在这个时候,众人的疑点也开始慢慢落在了禹王的头上:再怎么说,靖妃也是先皇的女人,你说一个快要登基的皇帝,谁还想要留下一个怀有先皇血脉的女人在这后宫之中?想当然耳卫俊青就成了头号嫌犯。
似是有口难言,卫俊青看向周围,而后轻轻的挥挥手,似乎有些头痛欲裂的叫道:“好了,别吵了,来人,将战王妃送回寝宫之中。”
简思菱却是当着他的面拂袖冷斥:“禹王殿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你最好记住了!”
“本王……”
无力争辩,只能眼睁睁看着虬髯叟派人护送着简思菱转身离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慢慢的靠了过来,在卫俊青的耳边低声开口道:“殿下,战王又进宫来了。”
卫烛阴?他还真是不怕死;这不是明摆着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闯吗?
想到这里,卫俊青冷面开口道:“将他叫到乾清宫……”
“可是……殿下,战王已经在鲜于宫里面等候,说是等你过去呢!”
好一个卫烛阴,他还以为自己如今仍旧是那个备受先皇宠爱的战王吗?
心中说不出的恼火,卫俊青倏尔收紧了拳头,冷漠的看向了来人,随即摆摆手,似乎是示意他先退下去。
半空中仍旧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周身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却又被冷风吹袭的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简云裳想要起身,却发现徒劳无力,她想要张口叫喊,却发现此时已经被人掩住了口角;她想要移动,却又发现自己已经双手被肩的被人绑在了椅子上面。
是谁?到底是谁要杀她?难道这是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这么说来这个人势必要弄死自己……
想到这里,周身一阵寒冷,似乎有再多的想法也根本无计可施。
忽然耳朵听到了细微的声响,简云裳挣扎着口中呜咽着,只盼着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呼喊之声。
但随着她略微扭动着身躯,却发现背后竟然是冰冷的墙壁。
简云裳呜呜的叫了几声,但隔壁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那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简直就快要让她喜极而泣了。
她力求将头转过去,隔壁的说话声音却越来越响了。
“烛儿,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再次进宫,本王还以为这个时候你早就逃得远远的了。”
卫烛阴从一开始就摆弄着手中的玉扳指,却在听到推门而入的卫俊青说了这句话的时候,缓缓抬起头,脸上一层阴沉不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