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记得桑榆是有带回一份变卖合同回来的,后来他真的在她书房找到了那份合同。
上面的数额和她说的吻合,也和骆言所说的吻合!
江柏将那份文件重新放好,给骆言发了合同上购买公司的信息。
不到晚餐的时间,骆言的回信来了——是a市一家新成立不久的公司,法人不是江海,但他是一大股东之一。
查完这些信息的时候,骆言也明白过来了。
江海设下这个圈套只等桑榆往里面钻,一般买方或许会严格筛查对方的信息,但是作为卖房却不见得会这么细致。
他正是抓住了这样的机会,所以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况且作为卖方来说,卖的价格越高自然越好,桑榆那边对信息有所忽略也是很正常的。
江柏想了想道:“事情可能不止这么简单,既然是在a市注册的公司,他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将这些东西递过去的?想办法查到当初,和桑榆他们签约的人!”
——
当晚,江海的别墅内。
这人虽丢了江山,但仍能气定神闲的坐姿啊家里品茶。这份心境,看的他的助理都忍不住惊叹不已。
“先生,您就真的一点不慌?”
“呵。”江海轻笑了声:“怎么不慌,只不过慌有用吗?你以为,江柏现在就真的一点不着急吗?”
“眼看就差一步就要将我打入尘埃,他怎么能甘心?怎么才能甘心啊?”
说罢他忍不住又笑了两声:“可我拉着的不是别人,偏是他最爱的女人,他能有什么办法?”
助理没再说话,只听外面来人道:“三爷,二爷来了。”
“他来做什么?”江海挑眉道:“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当这说客!”
江海站起来,走向门外。
夜色里,奖惩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朝他走来。
他沉沉视线从那道身影挪开看向身边的助理,示意退下。
助理点头,快步离开。
和拄着拐杖进来的江城擦肩而过。
江城进入客厅之后,一路去了江海的书房。
“二哥大驾光临,有何指教?”江海关了门笑道。
江城冰冷视线看着他问:“当初你就是靠着这副虚伪面孔,让我松懈了对你的防备,现在还要旧戏重演吗?”
“呵。”江海冷笑一声,“我还有必要在你面前演戏吗?如今你我都是旭儿的手下败将,谁也没又比谁高贵。二哥又何必,出言挖苦?”
“挖苦?你如今还用得着我来挖苦?”江城冷笑不止:“我来只是想提醒你,纵使你在桑榆一事上给江柏使了绊子,可那也未必有用。适时收手,或许结局会好看一些也说不定。”
江海忍不住皱眉:“还说不是当说客?你以为就算我收手,这件事就结束了吗?”
“三弟,咱们做错的事,得认。”
“别跟说这些,在这个家里我什么时候没错过?!”江海冷笑道:“先前有江柏,老爷子的眼里只有他,后来他走了,老爷子的又将重心有意转给你!我在他心底到底是什么,我在这个家到底是什么!你们眼底何曾有过我半分?!”
“位置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取的。”
“少跟我说那些大道理!”江海冷笑道:“我是在争取啊,我争取了这么多年,只差最后一步!就差那最后一步!要不是江柏耍手段我怎么可能会输,我根本不可能输!”
他伸手抓住了江城的胳膊,咬牙切齿道:“说起来我会输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你故意让荀思静给我提供假消息,让我误以为骆言真的判变!是你们在一步步将我引诱去错误的道路,让我输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