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顺,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回老爷,奴才亲自检查过了绝对出不了错。”
“那就好,二叔的生辰我回不去,家里又没个能动弹的主子只好多加点儿礼,望他不要见怪,你一定把话带到还有我的亲笔信。”
“老爷放心,奴才一定带到。”
“还有银票都带好了,到那边看情况,至少置上二十倾地,不用都在一处分散些也可。”
“奴才明白。”
尤文德没兄弟姐妹,只父亲有一个弟弟,家里有个独子比尤文德小五岁,一家子都是老实人,自尤文德父亲去世后两家关系淡了不少,尤文德有心借这次机会缓和两家关系。他就这么一房亲戚,在这个看中宗族的年代,他怎么也得帮上一把。
尤文德的堂弟已经考中了举人只不过自觉资质有限,举人的名次就不高,进士只怕无望,就没再考,尤文德因而去信趁此机会让堂弟跟他家的船队上京来,他看看能不能找同僚指导一二,怎么也要拼上一拼才不后悔,哪怕中了同进士也好,实在不行举人也是可以做官的,他拖拖关系也能谋个小官。
尤二叔一家在姑苏也是富户,一家人人口简单又都是和善人,加上又有一门在京做官的亲戚,在当地名声很是不错。
等周顺到了尤二叔一看礼品先喜上三分,再一看信,顿时觉得侄子还是和自家亲的,至于以前,一定是于氏做鬼,不然怎么她一死,侄子就对他亲了这么多,送这么重的礼,怕是侄子发现以前于氏做下的事了,侄子有心缓和,自家又要托人关系,尤二叔本是本分人,也没拿乔,只当以前的冷淡不存在,对着周顺把尤文德好一筒关心。
夜半,尤二叔一家商量尤文德的信,
尤二婶先抱怨到“瞧今天这寿礼,再想想从前,不知那于氏在中间占了多少好处,文德也是,竟半分不疑她,也不多叫人查查。”
“好了,文德这不都赔礼了吗,再说哪有男儿一天天盯着内务的。先说文杰上京的事。文杰,你怎么看,你堂哥有意叫你去京里考考试试,他可是进士,想来也能指点你些。”
“爹,儿子……儿子想试试。”
“好,我儿有志气。”
“只是,若我上京不说成不成只怕一年半载回不来,无法在二老身旁尽孝。”
“这不打紧,家里这么多仆从,还能累着我们不成,若你真能得中,到时候让你媳妇也跟过去,只启柏几个年幼就暂留在我们跟前。”
“这怎么使得,孩儿不在跟前已是不孝,翠梅若在走了……”
“好了,我这么安排还能没根据吗?你只瞧你堂哥家就知这内宅夫人是多要紧了,翠梅她爹做了那么多年师爷,人理往来,翠梅也算有见识的,若你有那运道,翠梅日后能帮到你。”
“父亲……孩儿不孝啊!”
“没做小儿态了,只要你好了,我们还差这些吗?等着我这就给你堂哥去信。”
尤文德收到回信立时叫人将外院收拾个院子出来,只等着尤文杰到京。过了两天尤文杰打点好行装,同周顺一道回京,尤文德让尤启松亲自领人到码头去迎。
等尤文杰到了府中兄弟俩好一筒攀谈,交谈之中,尤文德发现他这位堂弟人虽老实,对一些事情却很有见地,可见在家也是掌管庶物的,这样就好,不是扶不起来的,如此哪怕最后尤文杰考不中,尤文德也可以给他谋个小吏之类的差事,他在关照些,慢慢也能熬出来。
值得高兴的是,尤文杰的学问还是不错的,害怕自己根据原主记忆推断的不准,尤文德特地叫尤文杰拿前年的考题做了文章,找翰林院相熟的同科品鉴,大家所言与他推测差不多,学问尚可,八成能中,但是也都不说死毕竟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