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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代儒之妻本来不想同意,家里骤然一有余钱,她只想放到库房里,心里踏实,不过一听贾代儒的话,心里顿时只剩下甜蜜了,也就不反对,反正就是买下两房下人也怎么都能剩下一百多两,有这些存银也就够了。

宁安侯府那头,秦氏回禀了贾敬事算了了,贾敬就开始动手找先生。

说起来夫妻二人都没把给贾代儒家那点东西放心上,从八品又没权更不是重要地方,贾代儒又好歹有个功名对贾敬而言也就找了个同科和顿酒的事。

贾敬虽然人脉不多,但是这些跟他同科又没啥实权的人看在他爵位的份上多少都会卖他个面子。

至于送的东西,说实话虽说宁安侯府为了还银府里拿出不少现银,但是府里并不艰难。

要知道宁府到现在之前一直兴盛,家底绝不薄,当然现在也不能说就衰败了,多不说现在府里现银只怕也有十几万两,其余家产更是基本没怎么动,当初卖的零零碎碎看着多其实算下来还不定有十分之一,当初没一下全还了,一方面是当时要是凑出那么多现银只怕要伤及根本,更多的还是怕惹了别人的眼。

这给贾代儒一家的,补品和一些药材还有些价值,其余的加起来可能说不定还没有和官宦人家正常走礼的一件东西值钱,秦氏送的几样珠宝摆件只能说不丢人还算体面,跟真正值钱的珠宝字画根本无法相比。

至于那个小庄子却是前不久秦氏发落贾珍身边的一个婢女一家抄出来的,今儿想着好人做到底就在去的时候顺手放到礼单里的。

第13章 贾家变化

贾敬有过给贾珍找先生的经验找起人来倒也快,这有了贾代儒一事贾敬也明白这一个先生总可能有事,所以只请一个人怕是不够,他当日进了家学又见一群大的小的都混在一处,遂财大气粗的一口气请了三个先生回去,都是屡试不第的举人,又把家学分了大班小班,还特地从族里播了银子修整了家学的屋子。

亲自传话到族里凡是日后能中秀才的,赏银三十两,中了举人的赏银一百两,中了进士的赏银三百两,不仅是京中,贾敬还特地派人回了金陵老家照样通传一遍,一时之间贾家振动。

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也多少知道了,只道这贾家是铁了心要走文路了,皇家自然也有所耳闻。

对贾家,当今圣人生性平和又多得权贵相助,到是颇为亲近,但是再亲近也抵不过皇权,如今贾家找好了后路看起来还下了大力气,圣人还是十分开心的,心里盘算着若是可以,贾家子弟入学之类的可以行行方便,让那些权贵人家都看看,别一直抓着兵权不放,还各自都有小算盘,诸皇子还没到权力顶峰倒是对此没太大感想,最多赞一声贾家当家人目光长远,高看贾家一眼。

贾家族内家学改制的事自然是瞒不住,不过九十九步都做了也不差这一步了,所以对外只道,贾代儒是贾家少有的读书人,贾家现在正在转型所以入仕了,自然也就没精力管家学了,所以族长就又请了先生,知道细节的只道一声族长厚道,不知道的也得念族长一声好。

贾代儒一家自是感恩戴德,不说贾敬给他家留了面子,只说秦氏送的药请的大夫奏效了,贾敛身子见好,就足够让贾代儒夫妻给宁安侯府立个长生牌位了,更别提自贾代儒做官以来族里亲戚朋友都送了不少礼来,毕竟族长夫人都送了重礼,其余人跟风自然也少不了。

荣国府也送了礼去,不过去的是管事,这人啊就怕有对比,宁安侯府当家夫人亲自上门,到了荣国府就成了管事,要知道现在荣国府做主的还是他亲哥哥,心下自然就不由更偏向宁安侯府。

贾代儒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他在同辈人里的人脉却不小,有他领头,日后贾代善去了,贾敬不说在族里一言九鼎,但是荣国府却也也休想管到族里,史太君也难拿辈分压人。

贾敬整治了家学,非但不开心,反而更加烦闷,贾敬派回金陵老家的不是别人,却是焦大,此人对宁府极其忠心,回了金陵看到金陵的贾家子弟生活糜烂,尽是纨绔,回来少不得跟贾敬说上一说。

贾敬作为族长自然不能不管,头疼的不得了,实在没有好办法,贾敬只得又到荣国府请了贾代善一道写了亲笔信叫焦大和贾代善的一个亲信一起回金陵叫族老约束子弟。

只是仅仅如此贾敬又如何放心,不由开始在心里扒拉族里那些人,这一扒拉到找出两家人,也是住在宁荣街,两家老太爷都在,和贾代化贾代善一辈人,家里条件一般,两家也算上进,家里的小孙子比贾珍小两岁,是家学里少有的能读进去书的孩子,贾敬亲自登门拜访,把两家后辈接进宁安侯府,一应吃用皆由府里出,然后播了大笔银两给两家老爷子,让他们带着这些钱回金陵置办族学,当然他也会派管事帮忙,等族学建成之后两家老太爷就是族学学正管理族学。

两家也没多考虑就答应了,在京里他们也没啥事可做,还不如回金陵掌点权,他们要是真成了族学的学正,在族里的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而且孙儿有了宁安侯府关照日后自不必说。

等送走了两家人贾敬才算稍稍放心,两家孙辈都在宁安侯府里不怕两个老爷子不尽心,再说还有管事在一边盯着,有两个代字辈的老爷子回去镇着,金陵剩下的那些旁支和一些留守的仆从应该翻不出太大花了。

后院秦氏听说了此事,心里却是大奇,夫妻多年,对贾敬是没几个人比秦氏更了解,一贯不通庶物的贾敬竟然还学会迂回做事了,简直堪比太阳打西边出来。

其实贾敬本来哪会想这么多,无非是现在贾代化不在了,没人帮他遮风挡雨了,他又被贾代化临去时的话给吓到了,硬逼出来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