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勾唇角:“想养猫,太能吃了,不赚钱养不起啊。”
*
回去的路上,陆嘉珩飚了一路的侠盗飞车,用时被他缩短了一大截。
即使这样,他到家的时候也已经黄昏将近,他停好了车上楼,站在门口,盯了门铃的按钮几秒,有点犹豫。
过了几秒,陆嘉珩掏出钥匙,开了门。
一抬眼,就看见初栀趴在沙发上,手扒着沙发扶手,下巴也搁在上面,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学长,晚上吃什么?”
陆嘉珩一愣。
他没说话,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靠在门边笑了。
屋子里没开灯,夕阳暖红的光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一块一块映进来。
玄关很暗,陆嘉珩微微垂着头,眉眼被阴影隐了半边,只能看见他唇角弯起的弧度和丝丝缕缕溢出传过来的低低笑声。
初栀松了口气。
看来这次没有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了。
说不定和好了!——初栀乐观的想。
但是看之前的那个架势,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和好的关系。——初栀又萎了。
她歪着脑袋,头靠在沙发背上,看着陆嘉珩人走进来,将手里的钥匙串丢在茶几上:“你想吃什么?”
初栀没说话,看着那串钥匙几秒,突然问道:“学长,你开车去的?”
陆嘉珩“嗯”了一声,俯身顺手从沙发旁边箱子里抽了瓶矿泉水出来,仰头喝水。
黑压的眼睫微垂,颌骨线条削瘦好看。
初栀盯着他随着喝水的动作上下滚动的喉结,偷偷看了一会儿,别开视线,悄悄抬手捏住了耳垂:“你不是晕车吗……”
陆嘉珩一顿,转过头来平静地说:“晕车也可以开车。”
“能吗?”
“嗯,没什么影响,而且主要是上次林柏杨的车开得太不稳了。”陆嘉珩一本正经道。
初栀回忆了一下,没想起那车开得稳不稳,不过当时她睡得倒是真的挺稳的就是了。
她侧着脑袋重新滑进沙发里,有点心虚,有点懊恼。
她现在的姿势实在不太优雅,整个人撅着跪趴在沙发上,两只手臂前伸,扒在沙发扶手上。
初栀没太意识到这个问题,因为这个姿势其实很舒服,她平时也习惯了,脑袋往膝盖里一埋,偷偷摸摸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
有点快。
可是她今天也没有再跑二百米了,缩在沙发里翻滚了一下午来着。
她皱了皱眉,正想着,就感觉到衣领子被一股力道拽着往上扯,初栀顺势抬起头来,陆嘉珩单手拉她,站在沙发旁边挑着眉看着她:“你这是什么姿势?”
初栀仰着脑袋,呆呆地说:“你要学吗?我可以教你,很舒服的。”
“……”
陆嘉珩眼皮一跳:“起来,吃晚饭了。”
一整天都没出门,初栀脚上还穿着毛绒绒的粉色珊瑚绒小兔子袜子,在家里穿的那种,两只长长的耳朵垂下来,耷拉在沙发上。
她回家去换了双袜子,邓女士和初先生在厨房烧饭,初栀小心翼翼地蹑手蹑脚溜回房间,你猜趴在床边,听见她进来,抬起了高贵的脑袋,轻飘飘瞥了她一眼,又趴下去了。
初栀顺手要去摸他,你猜不开心地叫了一声,轻盈地跳下床窜出去了。
还不让她摸了。
初栀好笑,换了衣服打了招呼,初父手里拿着一根胡萝卜:“晚上吃咖喱饭呢,你不在家吃啊?”
初栀背好书包:“我直接回学校了,你们吃吧。”
“爸爸送你?”
“不用了。”初栀穿好鞋打开门,“那我走啦!”
防盗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初父皱了皱眉,看起来有点忧郁:“闺女现在都不让我送她去学校了,她小时候我不送她她都不高兴呢。”
邓女士手里捏着把菜刀干净利落咔嚓咔嚓切土豆,头也不抬道:“你老了,太丑了,丢人。”
初父:“……”
*
初栀下楼去的时候陆嘉珩已经坐在车里等了,陆嘉珩车也有几台,他特地选了个成熟稳重的suv,虽然没有跑车拉风,但是低调奢华有内涵,丁点不浮夸了。
果然,初栀看见“咦”了一声:“学长,你有点成熟。”
陆嘉珩面上不动声色,挺淡定的:“嗯,还行吧。”
他们刚出了小区,陆嘉珩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