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垂下来的绳索,洪金不由地犯了难,没人在上面扯,只有他们两个自行上去。
瞧着洪金大展神威,公孙绿萼眼中露出脉脉情意,她一直幻想着,能有一个人,当她的英雄,今天总算见到了。
“公孙姑娘,如果你不介意,我背你上去,如何?”
洪金扯过绳子,向着公孙绿萼认真地问道。
公孙绿萼点了点头,满面羞涩地道:“公子不必客气,叫我绿萼就行。”
洪金将公孙绿萼负在背上,只觉柔若无骨一般,在她的身上,有着阵阵香气袭来。
洪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心神,然后双手不停地交替,如猿猴一般地爬了上去。
公孙绿萼一声惊叫,不由地牢牢抱住洪金的脖子,如同八爪鱼一般,将整个身子,都依俯在了洪金的身上。
眼看出现了亮光,洪金听到上面传来异常地响动,不由地大惊,连忙借势向上窜起。
公孙绿萼既羞还喜,只希望这段奇妙的旅程,能够永远走不完,没想到突然见了天日,心中又是喜欢,又是失落。
嗖!
洪金的身子,冉冉飘了起来,只飘了丈许,才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从远处奔来的人,正是樊一翁,他做梦都想不到,在这黑黝黝的洞穴中,竟然会窜出两个人来。
如果不是裘千尺,口吐枣核阻挡,只怕樊一翁就会冲过来了,洪金一看,不由地连呼侥幸。
幸好洪金并没有贪恋温柔,一路之上,都保持着极快的速度,这才没有遭遇到凶险。
樊一翁亲眼见到,洪金大展神威,将公孙止打得大败亏输,眼看是他,不由地惊慌,拎着钢杖,就想要逃跑。
洪金将公孙绿萼轻轻地放下,然后嗖地一声窜出,捷若飞鸟,上前去一把就将樊一翁抓了起来。
樊一翁知道,他绝对不是洪金的对手,不由恨恨地道:“要杀就杀,只求给我一个痛快。”
洪金摇了摇头:“公孙止心术不正,你跟着他,说不定会遭厄运,还望好自为之。”
樊一翁没想到,洪金竟然会饶过他,赶紧谢过洪金的教诲,匆匆忙忙地走了。
裘千尺没想到,洪金的功夫,竟然会这样高明,眼中不由露出异彩。
看到洪金竟然白白地放走樊一翁,不由地口出怨言,骂洪金是妇人之仁。
洪金叹了一口气:“你这一生,都受性子所累,这才会遭受如此痛苦。难道,你竟然不知悔改么?”
“改个屁。”裘千尽怒吼一声,别瞧她是女人,可是在心中怨毒之下,说起话来比男人还要粗鲁。
洪金乖乖地闭上嘴巴,他发现同裘千尺讲道理,那根本就说不清楚,倒不如闭口,还能落个清净。
裘千尺笑眯眯地道:“臭小子,这么卖力来救我,有什么企图啊?”
“企图?”洪金不由地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没有企图。”
裘千尺摇了摇头:“我不信。你是不是瞧着我的女儿美貌,所以才来巴结她,想要娶她为妻啊?”
“娘!”公孙绿萼不由娇嗔地叫道,当着洪金的面,她羞得耳朵根子都红了。
洪金道:“我本来没这个意思。而且,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裘千尺怒道:“好你个三心二意的小子。快点回去,将你的那个婆娘杀死,然后来向萼儿求婚。”
洪金与程英一向恩爱,对她颇为维护,不由地怒道:“我看你新见天日,其情可悯,可是你不要乱讲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噗!
裘千尺枣核一吐,就向着洪金打去,速度快到了极点。
洪金本来就有防备,他暗自冷笑,将手一伸,天山折梅手一出,将枣核接在手中。
裘千尺困于洞穴之中,内力并没有消失,她一心想要报仇,每日里都在苦练枣核功夫。
实在没想到,这么近的距离,再加上突然袭击,都没有击中洪金。
公孙绿萼急道:“洪大哥是个好人,而且,他刚刚救了你,你不能逼她。”
裘千尺怒哼一声:“我老婆子有仇必报,有恩却未必放在心上,他如果肯娶你,还则罢了,否则,我跟他没完。”
洪金道:“如果绿萼有意,我龙隐山庄,自会有她的位置。”
公孙绿萼眼中,流露出来喜意,洪金这句话,无疑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自从俯在洪金身上之后,公孙绿萼心中早就打定主意,非洪金不嫁,能得他如此承诺,心中当然喜欢。
裘千尺重重地哼了一声:“如果你敢欺负我的萼儿,我自然会要你好看。”
洪金连忙摇头:“不敢,不敢。”他不怕裘千尺,这话是说给公孙绿萼听的。
裘千尺没想到,这番能重出天日,还能见到女儿,心中自然有着说不出的喜欢,瞧着公孙绿萼,眼中充满慈爱。
洪金叹息道:“不知道与公孙止之间的仇怨,你准备如何化解。”
这句话一出,裘千尺眼中,立刻露出凶狠至极的光芒,她满面狰狞,瞧来就如野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