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节(1 / 2)

一盎司,按克来算的话,是28克,一条大黄鱼至少280克,不是两千美金是多少?

“黄金的价格,因为冷战,现在将是历史峰值最高,而咱们国内,金子又能值多少钱 ?那些记者们进来,按理来说几十克的黄金是可以携带出国的,你说说,在国内黄金才多少钱一克,要拿出去,暴利有多少?”陈丽娜反问。

聂工把车停到国营大饭店门外,拉了手刹说:“我但愿爱德华记者是个投机倒把分子,好叫我爱人能如愿心偿,把她的一箱金子全都卖了去。”

“所以,你那些大黄鱼,全是我的?”陈丽娜也下了车,反问。

走在前面的聂工高高大大,白衬衣,工装裤,袖子腕着,一块戴了近十年的老钟山表,忽然回头,两眼一狭:“陈丽娜,聂家四父子都是你的,那些大黄鱼,什么时候就不是你的了?”

陈丽娜噗嗤一笑,心说,这就是他表达爱的方式吗?

哎呀,虽然不比上辈子西装革履,金边眼镜戴着,温柔动听的嗓音说:陈小姐,你是我在这世间仅有的温存。那么的动人,但是陈丽娜也足够高兴啦。

不过,就在国营饭店招待所大厅,贺兰山正在骂人了:“你们什么脑子,啊,我问你们是什么脑子,那是个外国人,懂不懂,洋鬼子,自治区派了你们,就是要专门随行,一刻都不能跟丢的,你们居然把他给丢了,我问你,万一他在外乱逛,碰到武装部的人,给当个沙俄枪毙了怎么办?”

咦,陈丽娜心说稀奇事儿,矿区的干部们居然把美国记者给跟丢啦?

“贺厂长,究竟怎么回事,那记者不是一直你跟着吗?”陈丽娜反问。

贺兰山正没好气呢:“我总要吃饭喝水吧,我就休息了一会儿,那个洋鬼子就悄悄儿的溜了。”

“行了,那么大个洋人,金发碧眼的,他能跑哪去啊,估计一会儿人就给你送回来了。行了,你也甭生气了,回家缓缓吧,至于这么拼命吗?”经陈丽娜安慰两句,贺兰山才没有刚才那么着急了。

醒悟过来才发现自己骂了自治区来的人,忙的直吸气:“丽娜呀,你要再不来,估计我要把人给得罪完了呀。”

“才发现,你这人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遇事爱冲动。”陈丽娜也是直摇头。

从招待所出来,陈丽娜看了聂工一眼,就说:“看来这记者是个真记者,不是个来找大黄鱼的,我估计呀,他是往最穷,最破,也最肮脏的地方,找人权去了。”

国际上一贯的批就是,共和国没人权嘛。

“那咱们先去接孩子吧,傍晚了,他们也该回家放学了吧。”聂工于是说。

陈丽娜看了看表,16:45,果然,该到孩子们下课的时候了。

几个孩子在红岩给惯掉了嘴,回来近一个月了,吃啥都是兴趣缺缺,就连二蛋,只要端起碗来就要说:“唉,三月四月糊涂汤,妈妈做的懒疙瘩汤,妈妈,咱能稍微变一变吗?”

年年四五月都青黄不接,陈丽娜就得给他一烧火棍子:“行了,至少咱们的懒疙瘩汤还是白面的呢,农场的人现在天天吃的都是包谷疹子,吃的时候忆苦思下甜,行吗?”

聂卫民在这方面倒是很乖:“小陈同志,多给我拌点酸菜就好啦。”

他吃酸菜,在二蛋这个无肉不欢的看来,简直就像是在吃草,所以,二蛋说:“妈妈,哥哥是食草动物,我是食肉动物,对吗?”

“对,很对。”陈丽娜只好笑着说。

自从有了大黄鱼,还没卖出去了,小陈同志就自作主张把生活档次给提高了。这一回,她直接进了国营商店了。

“陈场长,又来视察工作啊?”售货员笑说。

“有啥好东西没?”陈丽娜先问。毕竟现在可是个,就算你真揣着钱,也得老老实实吃票的年代,真想要好东西,就得问这些售货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