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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韩苏觅正躺在沙发看电视剧,徐谢琳则坐在边上看书。
徐谢琳本来不想来的,无奈韩苏觅说一个人在家太寂寞,傍晚时一连打了五六个电话,只能赶过来陪她。
正看得头晕脑胀,韩苏觅突然放下遥控器:“琳琳,书有什么好看的?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帮我刷刷学习强国呢。”
徐谢琳知道她是帮韩晓武学习的,而韩晓武也是帮别人学习的,不禁笑问道:“你今天没上学习强国?”
“今天上午培训,下午一连接待了四个客户,又是讨价还价,又是带他们去看房的,哪有时间弄这个!”
“把手机给我。”
“谢谢了。”韩苏觅咧嘴一笑,顺手把手机递给了闺蜜。
徐谢琳一边登陆学习强国,一边唉声叹气地说:“小觅,你小叔叔的那些书,怎么都这么高深?我看了半天都没看明白。”
“你要是能看明白,你还会坐在这儿?”
韩苏觅反问一句,回头看着书架说:“这些书全是我小叔叔几年前看的,买的时候花了不少钱,虽然没用了又舍不得扔,就放他东海的房子里。后来把房子租给人家住,收拾东西时把这些书给搞忘了。房客发现之后就帮他打包寄回来了,满满一大箱子,我嫌占地方,这儿正好又有个书架,就帮他摆上去了。装装样子,挺好看。”
“你装样子,你小叔叔可不是装样子的,书上还有他划重点的笔迹。”
上午培训时都打瞌睡,韩苏觅对学习实在不感兴趣,把书往边上一扔,搂着徐谢琳笑道:“琳琳,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什么事?”
“其实,我小叔叔本来打算请你假装他的女朋友,跟他一起去东海喝喜酒的。那天晚上我喊你来吃饭,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
徐谢琳楞了楞,旋即缓过神:“别开玩笑了,你小叔叔怎么可能会找我假装他的女朋友。”
“真没骗你!”
“那他为什么没说?”
“你那天走了之后,我问过他,你知道他怎么说的?”
徐谢琳好奇地问:“他怎么说的?”
韩苏觅轻拍着她的肩膀,慢悠悠地说:“我小叔叔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他觉得贸然请你做这种事太唐突。说东海那么远,一去就是两天,还要在东海住两个晚上。要是跟你说,你会怎么想,你会不会觉得他图谋不轨?”
徐谢琳心想你叔叔真要是说了,我肯定不会答应,毕竟那么远谁敢去,但想了想又明知故问:“后来呢,后来谁陪他去的?”
“除了统战部的那个储婵娟还能有谁?”韩苏觅冷哼了一声,拿起遥控器一边换台,一边嘀咕:“刚开始说不去,后来又说去,一会儿一个主意,哪有她这样的!”
“储科长很漂亮,身材好,气质好,人也好。”
“你居然也帮她说话,真搞不懂她有什么好的?”
“至少对我们挺好的,第一次排练时跟我们嘘寒问暖,一点架子都没有。小觅,不是我说你,我觉得你对储科长有成见。”
韩苏觅坐起身,回头看着她说:“琳琳,你怎么这么傻?她在统战部上班,她就是管你们这些少数民族的。什么嘘寒问暖,什么一点架子都没有。这么说吧,对你们好,关心你们,这是她的工作!”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人家对我们好,我们就要对人家好。”
“你知道什么呀你,唉,不说了,反正生米已经被煮成了熟饭,再说那些也没用。”
“什么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
“她都跟我小叔叔去东海了,一去就是两天,还要在东海住两个晚上,这不是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么?”韩苏觅放下遥控器,想想又愁眉苦脸地说:“等她从东海回来,再见着她,我可能就要叫她小婶婶了。”
徐谢琳虽然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还是噗嗤笑了:“那就叫呗,叫一声又不吃亏。其实你应该反过来想,你小叔叔跟储科长要是成了,你不就有一个在市委上班的小婶婶了吗?在市里有人,以后谁敢欺负你?”
“在市里没人,一样没人敢欺负我!”
“储科长是干部啊,有个做干部的亲戚多有面子?”
提起这个,韩苏觅得意地说:“要说干部,我们家干部多着呢!我大爷爷做过教导主任,我大奶奶在富小做了几十年老师,他们两个人的退休工资加起来估计有两万多。我大伯和大婶在台东做老师,我大姑在江城做老师,我堂哥在镇政府上班,他们全是干部!”
徐谢琳提醒道:“小觅,老师不是干部。”
在韩苏觅看来只要吃公家饭的都是干部,不服气地说:“老师怎么就不是干部了?反正在我们富安,老师跟干部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