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玉想起了滕兰。她苦笑着摇摇头:“经历过这么多事,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陆无一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姐姐,若我遭世俗唾骂,为万夫所指,姐姐也依旧会劝我随心而为?”
方心玉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抬手遮住红唇,笑得花枝乱颤:“傻弟弟。所谓魔教之人一向不被世俗接受,怕什么万夫所指?更何况你是斗月教教主,难道不都是一直随心而为的活着么?现在又何必在意那些?”
“姐姐不怕我会因此断后?”
“子孙一事固然可惜,但总不能让你做不喜欢的事。我也说过,你能幸福姐姐就安心了。”
陆无一怔了怔,握住方心玉的手紧紧攥着:“有姐姐这句话,我便能所向披靡,什么都不怕了。”
方心玉抬起另一只手刮了一下陆无一的鼻尖:“说得好像你怕过什么似的。”
陆无一揶揄道:“正是怕姐姐不幸福。”
“你何时学会的贫嘴?果真是和弈舟待久了,近墨者黑。”
陆无一没有说话,轻笑着默认了。方心玉说得有理,近墨者黑,还真是黑得彻底。
经过方心玉的开解,陆无一仿佛放下千吨重的石头。而缺云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陆无一坐在大王椅上,目光巡过座下的缺云和几个教众,还有傅弈舟,方心玉等人,面色不佳地反问道:“你说查了几日,整个畲山都找遍了仍没找到隐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