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2 / 2)

她拿起来看了眼配料表,抬起头来看着花茜,说:“添加剂太多了,你不能吃。”

花茜肩背迅速垮了下来,她趴在桌子上,可怜巴巴地看着时寒枝:“都吃了这么久了,又没吃出病,怎么不能?”

时寒枝含糊其辞道:“现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花茜偏头看她,好奇地问。

时寒枝顿了顿,她垂着头,耳朵尖红红的,她小声说:“你知道的。”

花茜仍然困惑:“什么?”

时寒枝:“……”

“你……你怀孕了。”时寒枝吞吞吐吐,终于说了出来,她补充道:“你自己也知道的。”

“噢,怎么了?”花茜看着她,握着勺子舀了一口粥晾着,忽然她想起什么,脸色一变,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她惊恐地问:“你去翻垃圾桶了?你好变态!”

时寒枝:“不是,我去洗澡,放衣服的时候一低头就看见了。”

她强调道:“我没有翻垃圾桶。”

花茜敷衍地瞥了她一眼,勉强点了点头,相信了她的话。

“放心,我下个周抽空去医院打掉,没事的。”她安慰时寒枝道。

时寒枝坐在她对面,听到花茜的话,她喝粥的动作停滞了下来,她抬眼,死死盯着花茜,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她声音轻轻的,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花茜对此也很疑惑,她掀起眼皮看了眼对方,讥诮道:“难道要生下来吗?”

“生下一个没有爸爸在的孩子?”

时寒枝跟她对视,说:“那我算什么?”

花茜眨了眨眼,耸肩:“算别人的老婆。”

“我会离婚。”时寒枝又说了一遍,她很早就这么说过,不过相比起那时,现在这种想法来势汹汹,不可遏制,让她几乎丧失理智。

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花茜笑起来,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问道:“你疯了吗?”

“时寒枝,你知道离婚对你意味着什么吗?你爸爸还在监狱里,你能有现在的一切全仰仗和喻臻的合作,你们的合约还有几年就要结束了,这个时候悔约,你知道要承受什么后果的吧?”

“我知道。”时寒枝放下勺子,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她挺直了背,对花茜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离婚的。”

花茜勾起唇,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说:“你别告诉我,在这个时候,你坠入爱河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读书的时候她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花茜父母双亡的时候她没有施以援手,她辗转在风尘中时她冷眼旁观,如果不是她的丈夫喻臻和她厮混在了一起,她可能永远也不会迈出第一步。她曾经有无数个机会让花茜义无反顾,但她只是作壁上观,自持傲慢。

“我不会要这个孩子。”她说。

她/他的出生,对她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