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我是有丈夫的人……”
“不要,不要,大人,我还没有嫁人,求您了,放过民女吧……”
这些织女都是哭诉不已,一时间心惊胆战。
但是那官员却只是冷冷道:
“还敢拒绝?让你们伺候外邦的贵客,是你们的荣幸!再敢反抗,是想造反吗?”
“全部带走!”
顿时,一群士兵将这些织女,全部押着朝着大食国的驿馆而去!
官员回过头来,露出了一抹微笑,道:
“几位大使,您们看还满意吗?”
几个大食国的使臣,都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另一边,东瀛使臣在相应官员的带领之下,在大街上游走着。
迎面正好遇到了一群士兵,押着一群女人离去,街道两边,都是哗然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李记布坊’的织女,犯了什么事了?”
“哎,哪里是犯了什么事啊,就是那些外邦人,看上了这些女人的姿色!”
“妈的,这帮畜生!几个蛮夷,却要这样讨好,把我们百姓当成什么了!”
街边的百姓看着这一幕,咬牙切齿,眼都红了!
不少男性恨不得冲上去,把那群外邦使臣给打死!
“那些大食国的使臣来了,就是他们!”
一个声音响起,只见对面大食国的几个使臣,在一群护卫的保护下走了过来。
“妈的,你们这群畜生,休想动我的老婆!”
一个男人提着扁担冲了出来,他的眼都红了,恨到了极点,朝着几个外邦使者打了过去!
“大胆!居然敢冒犯贵客!”
“来人,给我弄死他!”
朝廷官员顿时呵斥!
几个士兵顿时将这男人给按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啊……狗官……狗官……”
那男人已经被打得吐血,破口大骂!
周围的百姓都是愤愤不已!
东瀛的使臣大田中二,见到这一幕,眼中却是一动。
看来,这新皇帝的政令,压根不得人心啊。
百姓和朝廷之间的对立似乎非常严重。
“贵客,想来你也饿了,请,请!”
旁边的官员怕这一幕让东瀛人产生不好的想法,立即带着东瀛使臣,走上了一家酒楼。
临窗最好的位置坐了下来,朝廷官员立即指着外面的一片树林,道:
“贵客以为,我朝京城之中风景如何啊?”
话语中带着一抹自傲!
那外面的一片树林之中,五颜六色,看上去缤纷琳琅,因为每一棵树上,都缠绕着绫罗绸缎!
旁边等候着他们点菜的老板,却是目光一暗,连看都不愿意抬头看那片树林。
大田中二却只是笑了笑,指着另一边街道上,那街道上有一些穿着破碎,形容凄惨的乞丐正在乞讨。
他笑道:
“京城亦有贫者,衣不盖形,不如将这些绫罗绸缎,分发给他们,缠树有何用?”
旁边的酒楼老板,彻底低下了头,脸上臊得通红!
官员愣了一下,却是笑了笑,道:
“乞丐之类,犹如猪狗,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老板,快上酒,上最好的酒……”
……
史册《暴政》记载:
正元二十年,废帝即位大典,诸藩入国。国中令先命整饰店肆,檐宇如一,盛设帷帐,珍货充积,人物华盛,卖菜者亦藉以龙须席。
胡客或过酒食店,悉令邀延就坐,醉饱而散,不取其直,绐之曰:“中国丰饶,酒食例不取直。”胡客皆惊叹。
大食国使臣,淫织女数十,民怨声沸腾。
东瀛使臣颇觉之,见以缯帛缠树,曰:“中国亦有贫者,衣不盖形,何如以此物与之,缠树何为?”市人惭不能答,
……
而此刻,酒楼上的东瀛使臣和朝廷官员,并不知道就在他们所看的树林旁边,一个青年正在感叹着。
一身蓑衣,打扮得宛如最普通的贩夫走卒。
“民脂民膏,却尽数浪费在了这些事上,宁与友邦,不与家奴……真是可笑。”
李图喃喃着,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嘲讽,喃喃道:
“九幽道君,现在你可后悔了吗……”
说着,他一步步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