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2)

徐锦豪神色复杂的瞥了他一眼说:“你舅舅和戚星的事外公也知情,正好他一会会回来一趟,你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事情说开,以后好好相处,毕竟是一家人,不要让别人看笑话。”

“您也知情?”贺郡骁神色愕然,“包括我和戚星曾经在一起过的事您也知道?”

“霆舟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贺郡骁难以置信的望着老爷子:“既然如此,您还同意他们在一起?戚星以前和我在一起三年多,现在又和徐霆舟在一起,这种有悖常伦的事外公您就一点都不介意?”

徐锦豪蹙紧灰白的眉毛,沉着声像是有些不悦:“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以后都别提了,其他的你等霆舟回来自己问他,总之他们在一起的事已成定局,你们谁都别想从中作梗把那件事说出去让戚星知道,否则就是和我这把老骨头做对。”

第125章 外公,您是不是知道佑佑是…(二更)

老爷子不容置喙的口吻让贺郡骁震惊。

他满以为老爷子对这件事不知情,所以才回祖屋想借老爷子的手分开戚星和徐霆舟,没想到事与愿违,行事一向谨慎且作风古板的老爷子不但知情而且十分支持。

难道……

“外公,您是不是知道佑佑是……”话说一半他就住了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瞥了眼整个人都僵住了如同石化的徐雅琪,咬了咬牙,没再继续往下说。

徐锦豪却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意味深长的叹了声:“你既然知道就应该能理解外公为什么这么做了,我都是入土大半的人了,那些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我都经历过,听外公一句劝,不要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语毕门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应该是徐霆舟回来了。

徐锦豪拍拍贺郡骁的肩,像是安抚又像是警告般,说:“听话,好好和你舅舅谈,这些年他独自支撑偌大的徐家产业,已经够累了,你既然不肯回来帮忙我也不强求,唯一的要求是别再给霆舟添堵。”

他说完冲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徐雅琪说:“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院子里,徐霆舟下车后瞥了眼一旁的白色跑车,刚注意到驾驶座有人,就见车窗降下,露出来一张年轻的女性面孔,语气恭敬的招呼:“徐先生您好。”

徐霆舟记忆超群,依稀记得这个两年前曾见过一次面的女人是贺郡骁的秘书。

他不动声色的微微颔首,关上车门往里走去。

刚进大厅,赵妈就告诉他:“表少爷回来了,刚去了后院。”

他走去后院,一眼望见背对着他站在岩壁旁的贺郡骁,身形顿了几秒后才又继续走过去。

贺郡骁听见脚步声回头,目光无温的盯着徐霆舟,这人曾是他从小敬仰的偶像,虽然只比他大了六岁,可在他眼里,这人几乎无所不能。

他记得他八岁时还在念小学二年级,而徐霆舟八岁时已经上了初中,不满二十又拿到了国外知名学府的双学位回国帮衬老爷子,才二十四岁时就因为老爷子身体抱恙一手掌控徐家所有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未出过错,是外界传闻如同神一样的存在。

从小母亲就拿他们两人比较,那句‘你怎么不学学你小舅舅’更是成了母亲的口头禅。

他虽然对母亲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但实际上他们舅甥俩的感情非常要好,像亲兄弟似的无所不谈。他那时对他是既敬仰又依赖,不论大事小事都喜欢和他分享,包括他和戚星从普通朋友到恋人的相识相恋过程,他都事无巨细毫无保留。

思忖间徐霆舟已经走到面前,贺郡骁的视线落在他无名指上,那枚醒目的对戒像根针一样刺痛了他的眼球,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焰重又蒸腾而上。

他想起徐霆舟当年的所作所为,想起戚星对他的信任,一时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

他怒不可遏,挥拳就往徐霆舟脸上砸过去。

第126章 彼此拳来脚往就跟战场搏斗似的(三更)

徐霆舟早有防备,却不闪不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右脸顿时迅速红肿,嘴角都裂了道口子,猩红的液体一下渗出来,显得触目惊心。

贺郡骁像是很诧异他竟然没躲,有些怔住了。但也仅仅只是一秒,勃发的怒意很快又吞噬了他的理智,抡起拳头又要挥过去。

这次徐霆舟没让他得逞,半空中稳稳扣住了他的手腕,黑眸清冽无波。

“你去找过她?”他淡声问。

贺郡骁知道他指的是戚星,狠狠甩开他的手恶声恶气地嘲讽:“怎么,我去找她还要向你请示不成?你一个乘人之危的伪君子!人渣!做出那样的事还敢骗她和你结婚,你就不怕她知道真相后恨你入骨?”

话说得这样刻薄难听,徐霆舟仍面无表情,只是眸色冷了几分。

他冷声说:“当年的事虽然我不否认自己有错,但责任在谁你心知肚明。况且当初是你自己决定放弃和她的感情,也消失了这么多年,可你现在跑回来秋后算账是怎么回事?”

“呵,是我秋后算账还是你出尔反尔?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和她有任何交集,可现在呢?你使用卑鄙的手段把她套牢在你身边!”贺郡骁越说越激动,清俊面容微微扭曲,“我真是后悔我生日那天把你叫去酒吧,要不是那样,要不是那样……”

他死死咬住牙关没再说下去,却忽然像是中邪了一样朝徐霆舟扑了过去。

徐霆舟看他这架势是非要和自己打个你死我活才罢休,神色不由越发森冷,下手也丝毫不留情面。

两人都是身高体健四肢修长,体力上又不相伯仲,所以短时间之内谁也没占到对方的便宜,彼此拳来脚往就跟战场搏斗似的,身上都挨了好几下。

贺郡骁双眼通红,牙关都似乎咬出血来。

他是真的恨,恨徐霆舟,恨自己的母亲,更恨当初轻言放弃的自己。

恍惚间他胸口挨了重重的一拳,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后仰结结实实倒在了铺满碎石的地面上。

他闭上眼,感觉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的疼。

他躺在那儿没动,想起小时候体弱多病的他和同伴打架被揍得鼻青脸肿,哭着鼻子回到家,是徐霆舟手把手教他怎么在打架时快速制服对方,后来再打架他屡屡把对方揍得鬼哭狼嚎。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们永远都是感情最铁的舅甥、好友、知己。

徐霆舟抿唇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半晌后听他喃喃自语般低声说:“当初我放弃她是身不由己,在那种情况下,我只有和她分手才是对彼此最好的决定。但那并不代表我不爱她,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也没有脸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