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夏夜也很自责,其实她也想过把这个消息告诉蓉姨,但是她也是上周才确定怀孕了,最近一直在筹备婚礼,忙的焦头烂额,加上给蓉姨打电话总是公公席伟铭接的,公公说蓉姨她现在很虚弱,没事不要打扰他们,让她安心准备婚礼就成,夏夜一想那就等到婚礼结束了再找机会偷偷告诉蓉姨吧,结果哪里知道蓉姨这么快就走了。
看她低着头自责的抿着唇瓣,席博海知道这孩子肯定心里也难受,婆婆刚过世,又被老公抛下,婚礼也没完成,他想还是等回去再说,现在他们家太乱了,经不起折腾了,“好孩子,咱们先回去再说。”——
司徒府,刚刚和妻子慧贞温存过后搂着她一起在浴室里泡着澡的司徒皓谦,突然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说是席家的婚礼没完成席夫人就过世了,他赶紧扯了条浴巾冲出浴室就朝更衣室走去。
本来早上是要亲自去参加婚礼的,因为妻子做的那个梦,司徒皓谦突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反而只想惩罚她,也就只是差人送去了贺礼,反正他对那场纯粹是为了冲喜而举行的婚礼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在听到瑾蓉过世和席伟铭昏厥过去的消息之后,他还是决定过去席家老宅看看,看有什么能得上帮忙的,毕竟他跟席伟铭这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两个人可以说志同道合,他有事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在他换衣服的时候,披着浴袍的慧贞走上前来,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抱着他的胳膊说出了自己的请求,“皓谦,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明天才是正式的吊唁,今天他们家应该没外人,不会有人看到我的。我想去安慰一下新娘子,你说她一个女孩子,婆婆刚出世,一家子的大男人肯定照顾不过来。你带我去好不好,我也想见见那个瑾蓉最后一面,我总觉得她的名字好熟悉喔。”
一听这话,司徒皓谦整个人顿时一惊,不懂妻子怎么会突然想去席家,以前她从来不会提这样的要求。
早些年的时候她也会想要出去,但是他总是骗她说不想那些男人觊觎她的美丽才不让她出去,久而久之的她在这别墅里呆久了也就慢慢的习惯了与世隔绝的日子。
只是今天的她是怎么了,就只是听到他接的那通电话而已,居然担心起了那个跟他的女儿抢丈夫的新娘子,她们可是素未谋面过的,而且她竟然还说要去看瑾蓉最后一面,这也太奇怪了吧?
难过她想起来她认识瑾蓉了?
怕她是恢复了记忆,司徒皓谦赶紧转过身来,钳住慧贞的肩膀,一脸害怕的问她,“贞儿,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你怎么会突然对席家这么感兴趣?你别忘了,席家少奶奶的位置原本是晴天的,就算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但是这些年你也很疼她的不是吗?你怎么会关心自己女儿的情敌?还有,你说瑾蓉这个名字很熟悉是什么意思?”
丈夫的神情突然变得好奇怪,好像很紧张又很害怕她恢复记忆似的,慧贞不理解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她却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怪怪的。
见她用着那种解读的眼神望着自己,司徒皓谦心里的害怕越发的深了,他用力的耸着她的肩膀,大声的冲她吼,“贞儿,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是不是?”
被他那样用力的耸着,加上刚刚才被这个男人榨干了力气,慧贞委屈的皱起了眉骨,呛着眼泪去掰肩上的那双大掌,“皓谦,你弄疼我了。”
一边掰着他的大掌,慧贞一边委屈的跟他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我的记忆里全是你,你还不知道吗?皓谦,我只是刚刚在电话里听说席家的婚礼变成了丧礼,我觉得他们家很可怜。虽然我没见过那个席夫人,不过她是你朋友的太太嘛,那我是你的太太,跟着你过去看看也是应该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担心那个新娘子,我觉得她好可怜,才嫁进来家里就办丧事。要是你不高兴,我不去就是了。”
听她这么一说,加上她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骗人的,司徒皓谦这才慢慢的松开作用在她肩上的力道。
他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瞧见面前的妻子正吃痛的揉着被她捏痛的双肩时,他眼里顿时泛起了一丝无法言说的自责。
怕她生他的气,他赶紧上前用力的将她抱进怀里,哑着嗓子跟她道歉,“对不起贞儿,我不是故意吼你,不是故意弄疼你的,我是真的很怕失去你,很怕很怕……我爱你,贞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