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伯伯一把拉起三炮,超生的手一滑,须须全飞到三炮哥哥的头发上面去了,怎么办?
超生好苦恼哇!
接下来就是决赛啦。
等题目出来,大家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复杂的加减乘除,位数多变,算式复杂,一整套的算式从大屏幕这一头排到那一头,可是大屏幕上也就只停留三秒钟。
六个选手,在如此复杂的题面前果然慢了下来。
连着两局,有两个日本选手失利了。
现在,正好是二打二。
“最后一道题……”主持人刚说到一半,突然,贺炮身边的龚祺小朋友突然哇的吐了一口,顿时人群中传出一阵惊呼来。
“这孩子刚才吃了汉堡,这是闹肚子了吧?”陈月牙悄声说。
好紧张,好怕三炮也会因为汉堡闹肚子,闹不舒服。
但是三炮的小体格儿可是天天搬布,搬衣服,倒煤球儿练出来的,稳着呢,纹丝不动的。
不过,对面的日本选手在如此复杂的题面前,居然有了新的应对,两个选手把两把算盘排在一起,一人打辅助先算乘除,一个人算加减,等三炮的答案出来,对面两个选手,合在一起的答案也出来了。
俩人配合一个答案,三炮比对方慢了至少30秒钟,好在现在只比对错,不比时间了。
但是,三炮也被对方这种有效配合的速度给惊呆了。
而主办法,以及那些抱着计算器围观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同时被赛场上的这几个孩子惊呆了。
没有人能想象到,算法竟然可以出神入化到如此地步。
尤其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们,手里捧着计算器,摇着头,有些人一脸呆滞,还有些人在窃窃私语。
“不可能!”
“东方巫术!”
“某种意义上,它和功夫一样,属于我们永远研究不透的领域。”
“太可怕了,东方人总能把一种技术精进到让我们叹为观止的地步。”这帮外国人纷纷交流说。
所以决赛仍然一比一平,怎么办?
“加赛局,时间和答案将一起成为衡量的标准,时间最快,并且得数正确的一组选手,将成为最终的获胜者。”很快,主办方的决策被放出来了,再加赛一场,但是,这一次要算时间了。
怕三炮听不懂,主持人特意走到三炮面前,跟他讲规则。
总之就是,对方两个人,他一个人,一道算式,对方是两个人,两把算盘,配合来打,而他的同伴龚祺因为吃了汉堡肠胃受了刺激,呕吐,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
两个人配合,真的不可攻克吗?
其实吧,三炮在训练的时候,发现自己左手也能打,但是,远远没有右手那么熟练,而现在,马上就要开始决赛了,怎么办?
他把自己的左手摆了一下。
“快看那个孩子,他在用左手打算盘!”有人一声惊呼。
紧接着又有人说:“我看他打的挺快,左右手一起算,这是中神通周伯通吗?”
“不可能吧?他真的在尝试用左右手一起打!”又有人在高呼。
侯光亮走到了贺译民身边,站在贺译民的旁边,什么话都没说,紧紧盯着场地里的小炮。
到了此时此刻,所有的训练都不管用了,对手不但从十几年前,就在悄悄培养珠心算方面的高手,而且人家走一步,露一个锦囊,到了最后,到了难决胜负的此刻,人家才亮出了关键一招。
而后果是,一旦我们输了,曾经属于老祖宗的东西,就会成为对手的‘国粹’,就会被对手一举宣扬到国际上。
没人记得它发源自何处,只知道,是谁把它带向了世界。
是轻敌了吗,他们并没有。
长达半年的选拨,半个月废寝亡食的鏖战,五个孩子能走到此刻,能走到决赛,就已经很厉害了。
龚祺为什么会吐了,他是个农村孩子,父亲是公社的会计,从小学算盘,但是,他没有吃过汉堡那种洋玩艺儿,可能孩子吃的有点太快,又太紧张,一下子反胃就吐了。
准备到万无一失,仍然会有不可预料的变化打乱阵脚,这就是比赛,过程中千变万化,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龚祺还在尝试下一场,三炮也还在咬着牙,用他的左手试着另一把算盘。
嘟嘟嘟的三声后,这一次的题是由主办方紧急出出来,并用写在纸上的。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在大屏幕上,三炮把两把算盘全合到了自己面前,揉了揉两只手,同时摁上了算盘。
他的同伴还在,但是,他现在是一个人,要去面对两个选手了。
这道算式至少要算7分钟,对面的小女孩桥本随时在看另一个男选手给她的答案,进行快速计算,而且三炮则是两只手一起,自己给自己打辅助。
没有人在意对面的选手怎么样,所有人的目光全被三炮给吸引了。
裁判看得出来,他算的并不比日本选手要慢,而且,毕竟自己一个人掌握着所有的信息量,不需要核对信息,他渐渐的,居然有要超越日本选手的意思。
裁判太紧张,嘴里的哨子慢慢掉了下来都不知道。
三炮比赛了将近四个小时了,满头的汗把头发全焖的湿湿的,汗从额头上往下流着。
对面的男选手头上的汗只比小炮的多,不比小炮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