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荀智友沉吟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你就对他说,我在三里荒,现在道路不通,可能晚上才能赶回来。如果他有办法,也可以让他过三里荒来找我。”
说完荀智友本来打算挂掉电话,不过想了想,保险起见又加了几句,“对了,雪梅,小雨现在身体还没有康复,遇到事情可能没法应付。你把成飞叫过来,我怕那家伙等急了,会冲动对你们发火。”
听到有人找上门来,还是那副样子,荀智友也不知道对方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不敢在三里荒多耽误。
返回三里荒之后,和还没离开的关山镇长聊了几句,也没有开那租来的破摩托,直接走路朝红土镇那边赶。
走到半路,路过吴家沟的时候,荀智友看到两个年过六十的老人正拉着一头瘦骨嶙峋的老黄牛,正拼命试图把牛按住,
吴家沟距离荀智友家里不远,这两人荀智友都认识,他连忙止住脚步,好奇的问两人,“吴伯,张伯,你们这是准备干嘛?”
荀智友认得他们两个老人,他们却记不得很多年没有在家里住的荀智友,拉着牛鼻环的张伯看了一眼荀智友,疑惑的问道:“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怎么看着感觉有些眼熟?”
“我就是坎上荀家的。”
荀智友轻轻笑了笑,“我小时候,还在您家里摔个跤,头上摔了个窟窿,还是张伯您老人家帮忙止血的呢。”
“额……”
张伯微微愣了愣,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笑着连连点头,“原来是智友小子啊,真没想到,这才几年不见,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
“哈哈!”
荀智友打了个哈哈,“张伯,这已经不是几年了,我出门了一晃都快十几年了,算起来您估计有十四五年没见过我了。真没想到张伯还能记住我。”
“是啊!”
张伯闻言,微微愣了愣,才无奈的点头,“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当年你小子在我家里玩闹的时候,我还正值壮年,打得死老虎呢。现在倒好,人老力衰,连个老黄牛也拿它没办法了。”
“哪里哪里,张伯您还厉害着呢!”
荀智友说了一句,才继续问两名老人,“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啊?”
“还能做什么?”
一直没开口的吴伯松开老黄牛的尾巴,无奈的摇头,“这次冰雹把山上打得一片树叶都没了,我这耕牛也没草料可吃了,眼看一天比一天瘦。我也没什么办法,虽然养了那么多年,万分舍不得,可是我实在养不活它了,只能让老张把它宰了拿来吃肉了。”
“唉——”
荀智友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吴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天灾谁也没办法对抗。”
感叹了一句,荀智友走过去,看着两人轻轻摇头,“张伯,吴伯,这黄牛虽然瘦了,可是力气也不小,这么拉着也不是一个事。宰牛应该找个大树,绑结实了,再下手才行。”
“我当然知道这点!”
张伯接过荀智友的烟,轻轻摇头,“可是这边一个年轻人都没有,光我们两个老家伙,用尽力气,也没法把这牛拉到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