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暮之表情无语,提醒他,“我上次坐得这辆车回迟家。”
这话的意思就是我坐过,体验过,所以别多问。
而温沂却扬了扬眉,点点头,“我知道。”
迟暮之看向他,眼神疑惑,“你知道还问什么?”
温沂歪着脑袋看她,摇了摇头,给出几个字,“上次不算。”
迟暮之:“?”
哪有什么不算?
看清她面上的不解,温沂唇边扬起弧度,拖腔带调道:“上次没有我亲自陪着温太太来体验,怎么能算呢?”
迟暮之:“……”
有病。
这人明显就是因为上次她没坐他的车,所以三番两次的强调这事,难怪上次回迟家,这人特意让秘书告诉她没有滴滴。
迟暮之懒得搭理这败家子,正好头有点晕,胃也不是很舒服,她索性就闭上眼靠在后座内。
温沂看着她的脸色确实不大好,也不再逗她,慢悠悠问:“被灌酒了?”
迟暮之闭着眼,闻言懒懒的“嗯”了一声。
温沂挑了下眉,“迟制片就这样任由被灌着?”
迟暮之闻言轻哂一声,“温总以为我是你?”
纨绔派的无理。
温沂闻言眉梢微扬,好笑问:“我怎么了?”
听到这毫无自知之明的话,迟暮之掀起眼帘,侧睨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而温沂看着她的表情还有那小眼神,抬了抬眉,语气带着挪揄问:“之之用这么深情的眼神看我做什么?”
迟暮之闻言实在没忍住,表情无语,“温沂,你能不能要点脸?”
被人骂,男人不怒反笑,身子重新靠回座椅,坐姿瘫成一团泥,像是没骨头似的,听着她的话后,低笑了两声,“要啊,我当然要了。”
懒腔慢调,悠悠扬扬的。
话是这么说的,但迟暮之完全没有觉得这人要过脸,不过头晕不适感倒是被他这闹得气散了一些,她见他似是老实下来,重新闭上眼,假寐。
之后车内两人都没再说话,司机驾车,缓速慢行着,平稳安静。
迟暮之靠在座垫,轻阖着眼,胃内隐隐烧灼的不适渐渐平缓,可酒精的后遗症升起,困意和晕眩翻涌袭来。
眼皮稍重,意识模糊,可半露在空气的肩膀寒冷让她不自觉间皱起了眉心。
良久后,她迷迷糊糊间感到了车内的温度上升,空调暖气吹来,稍稍驱走了凉意。
温沂垂眸看着靠在一侧座椅的女人,妆容精致,是她人衬妆,双眸微阖着,睡颜安静温润,不似醒时那般的冷艳高傲。
他视线下移,扫过她的眉眼鼻梁,唇瓣,身姿削瘦,纤细柔韧的玉颈往下是锁骨,皮肤瓷器似的白,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美人确实是美人,但脾气也挺大。
温沂收回视线,看着和她的空位,她像是狠不得离他远点一般,两人的距离都可以坐下两个人了。
当他是瘟疫不成?
他嘴角轻哂,转回头看着前边的路况,指尖轻轻敲了敲膝,声线稍淡开口,“温度再调高。”
查和闻言顿了一下,颔首依言动作。
车内安静温暖,司机转动方向盘,车道变换,车辆行过闹区,行驶进星苑湾,最终车速渐渐减缓,停在了十一栋前。
“温总,到了。”查和看着窗外,低头轻轻道了句
后座内温沂闻言掀开眼睑,微微侧头见一旁的女人还未醒,懒懒的低声道了一句,“等着。”
“是。”
……
可能是行驶感的更迭过后,又或是空间内异常的安静让人有些敏感。
即使是有些晕眩的脑袋,也察觉到异样渐渐清醒过来。
迟暮之眼睑微颤,轻轻睁开眼,看着光线昏暗的四周,还未反应过来。
“醒了?”
男人懒散的腔调传来。
迟暮之循声看去,男人那张脸隐匿在一侧昏暗里有些瞧不清。
可能是迁就她又或是别的原因,车内未开灯,光线不大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