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谢。”吴斐然笑容依然,“不过,我也有自己的判断,我跟随自己内心的感觉。别说孟毓在我眼中有一千一万个优点,哪怕是她当真有一千一万个缺点,只要我认定她,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苏哲翊轻笑一声,轻描淡写说:“挺好的,那祝你们幸福。”
除去参加宋老的九十大寿宴会外,苏哲翊还有些酒店公务需要处理,所以在云佳市多待了两日。
这天下午,方静叫孟毓来酒店,说是聊会儿天,晚上再一块儿用餐。
孟毓简单想了想,便驾车过去,还是她从二手市场淘来的车子,外观已显破旧,性能也一般,但花了小几万呢,依照孟毓目前负债累累的经济状况,若非是业务工作长期各种颠簸,连这小车她都不愿意供。
方静告诉了她房间号,她依照房间号找过去,敲门,半晌,不见人回应。打电话给方静,无人接听状态。她正犹豫,要不要先行离开,门从被人从里面打开。孟毓想都未想,便探手而出,欲戳方静的脑门泄愤,不曾想,却戳到了一个坚硬胸膛。
额……
穿着睡衣的苏哲翊……
孟毓错愕,看着衣冠不整、睡眼朦胧的苏哲翊,思绪简直是千回百转,连说话舌头都打结,“你……你和方静……你们……”
苏哲翊眉头蹙得紧紧的,没好气:“果然是恋爱中的女人,满脑子都是旖旎的画面。”
很明显的嘲讽。
孟毓抿了抿唇,忿忿瞪他一眼,又问,“方静在哪里?”
苏哲翊皱眉依旧:“开会!就算她在酒店,你到我的房间——也绝对不可能找到她!”
孟毓咋舌,不是1014?退后一步,仔细确认,门号,1014。
视线又落到苏哲翊身上,察觉他脸颊是不正常的潮红。
孟毓狐疑问:“你没病吧?”
他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你才有病,大周末的不陪男友,到这里吹冷风?”
他怎么一开口全是火药味!
孟毓抓紧包包,欲离开,只听扑通一声,方才大放厥词的男人,竟然一头栽在地毯上。
作者有话要说:还算是肥嫩滴一章吧,哈哈~~
ok,问题来啦——【大苏是路过么路过么路过么?】
【他把小鱼数落的一无是处不怕小鱼知道了抽他么?】
【方静是不是好助攻!!!!!】
【大苏突然倒地,难道会是……苦肉计?】
下章剧透来喽,,船戏和虐戏要看哪个??啊哈哈~~~快大苏 小鱼已经洗好了(づ ̄3 ̄)づ╭?~
ps:23-24积分已送~~~
☆、第26章
part 26
苏哲翊高烧不退,却坚持不肯去医院,孟毓又拖不动他,好言相劝,苏哲翊只道,“又死不了人。”
“就你这样,还说我不会照顾自己呢?”
苏哲翊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枕在脑后,一只手覆在额头上,幽幽的翻了翻眼皮,瞟她一眼,淡声道:“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不能混为一谈。”
孟毓几乎被他完全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咸淡态度给气到,“男人怎么了?男人饿了不是一样要吃饭?生病了不是同样要吃药打针?痛了伤了同样可以掉眼泪!”
苏哲翊凉凉的看她一眼,忽而轻笑,揶揄她:“孟毓,你形容的那叫娘娘腔。”然后闲闲的把眼皮阖上,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嫌累似的。
孟毓郁结,她方才摸过了,他额头滚烫滚烫的,一定是发了高烧。算了,他自己都不在意,她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随他去,死了都不关她的事。抓起包包,抬脚就走。
卧室的门哐当一声响,苏哲翊只觉得心脏突地一滞,缓缓地睁开眼皮,卧室内的窗纱方才被她打开了,明晃晃的灿烂日光照进来,屋子里每一处阴霾的角落都仿佛被点燃一簇火光,而他一颗心却冰凉如堕冰窖,死寂般的冷寒。
他下得床来,走到窗边,眯着眼睛将窗帘拉上,厚重的窗纱隔开了屋外的阳光,室内重新归于黑洞般的沉寂。
一切都没有改变。
重新躺在床上,深深浅浅的呼吸,呼吸都是滚烫的,他也没有吃药,反倒近乎自虐的享受这种头脑昏沉的感觉,仿佛只有如此,他才能够掌控住脑海里随时都可能迸发的惊人想法。那种感觉在一次又一次的靠近孟毓后,更加强烈。没错,他舍不得她,他……想要她。每一次遇见她,这种感觉都更加强烈。这惊人的想法在他脑海、心底盘旋着挥之不去,她娇俏的脸、欢快的笑几乎占据了他思维的每一处角落,一遍又一遍的叫嚣着,企图吞噬他残存不多的理智。
如果她第一次喊他卲荀时,他没有回绝,如果她拥抱他时,他没有狠心推开,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一遍又遍的问自己,可以么?他可以背弃一切的道德与责任,只要留她在身边?只要有她就好,哪怕是下地狱,也可以甘之如饴么?
每个辗转难眠的夜,他问了自己无数遍,都没有得到答案。
没错,他动心,他又矛盾。就仿佛是置身于大海之中,海面平静无波、波澜不惊,而海底深处却暗藏着波涛汹涌、动荡不安。他有太多的顾忌,苏敬东、林韵慈、米苒,这些都是他不得不考虑在内的因素。他不是吴斐然,毫无后顾之忧,只要爱了,便去爱。于苏哲翊而言,爱情如深夜里缀在东方天际的性子,璀璨夺目,他探手而出,却发现遥不可及。
头痛欲裂,胸腔积郁太多的情绪,仿佛随时都可能爆炸。
耳畔突然传来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呀声,他略感错愕,循声望去,只见方才摔门而出的孟毓又回来了。
“你没走?”他声音几乎沙哑,喉咙疼痛难耐。
孟毓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窗边,把厚重的窗纱给拉开,卧室内一片敞亮,孟毓拍了拍手,“你又不是小龙女,住什么古墓?”
苏哲翊撑着手肘从床上坐起来,懒洋洋的倚在床头,瞟了她一眼,又问了一遍:“你没走?刚才客厅做什么呢?”
孟毓回身,悠悠的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重新回到客厅,倒了杯温水,又依次取开退烧药、消炎药,回到卧室,递给他,“喏,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