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傅野环抱着他,在他耳边哑声问候,白晚一下子僵住了。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白晚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和傅野做了,现在还赤身裸体地和这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稍微一动就要擦枪走火——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过了快三十年清心寡欲的生活,他原以为自己这种身心洁癖的人要孤独终老了,却没想到遇见了傅野。之前在芝城他就曾有过将自己交付的冲动,也许因为那个人是傅野,一切显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只是,一想到昨晚疯狂冲动的自己,白晚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他不敢再和傅野保持这个姿势,轻轻挣脱,假装镇定地转过身来。这么近的距离,猛一对上傅野十分具有冲击力的面容,白晚话都说不利索了。
“早、早、早……安!”
他越是害羞,傅野就越是想逗他:“喂,白晚,你不会吃干抹净不认账吧?”
“!!!你、你胡说什么?明明、明明是你……”
白晚的脸不争气地红了,耳朵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整张脸仿佛轻轻一碰,就要冒烟了。连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都泛出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傅野越看越觉得秀色可餐,想起昨晚的旖旎缠绵,不由得又有些蠢蠢欲动,一个翻身将白晚压在身下,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我什么?说说看?”
白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不说。”
“说吧,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白晚心想,你昨晚也是这么说的,害我现在嗓子疼死了。
“真不说?不说我就要亲你了!”傅野说着,飞快地在他唇上留下一个吻。
“……你个禽兽!”
“哈哈哈!”傅野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完了,又装出委屈神色:“昨晚我对你可不禽兽,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
白晚不敢回想那些细节,一想到就觉得身下某处在隐隐作痛,而身前某处又蓄势待发。他屈膝轻轻顶了一下傅野的腹肌:“你下去。”
“不要。”耍赖的傅大神一下子泄了劲儿,把白晚结结实实地压住了。
“你起来,重死了!”
傅野不仅不起来,反而把他抱得更紧,像抱着一只大型娃娃,还在他肩窝蹭了蹭,仿佛在撒娇。
白晚又好气又好笑,报复性地在他隆起的手臂肌肉上咬了一下。
傅野闷哼一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明明是只小蜗牛,怎么下嘴这么狠!”
“蜗牛怎么了?蜗牛也能爬到最高处看蓝天!”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傅野笑了起来。
白晚看他一副吃饱喝足的餍足样儿就生气:“你起来,我饿了。”
“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