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体格高壮的外国男子,三十来岁的模样,褐发蓝眼,棕色肌肤,看上去健康而帅气。
“嗨,叶!很高兴你没有忘记我!”布莱恩操着一口还算流利的汉语,眸子里闪烁着瓮中捉鳖的的喜悦。
叶俊柯本能地转动轮椅,打算逃离客厅,可无奈老外身量高,手脚长,三步并两步就跨到他的跟前,一手稳稳地控住轮椅把手,阻住了叶俊柯的逃脱,切断了他的希望,另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扣住了他的喉咙,声音冷冷地道:“叶,这回,你想去哪儿了?”
叶俊柯攀上他扼住喉咙的手,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朝厨房的聂长生求救:“聂长生!救……呜呜!”锁喉的手移上他的嘴唇,紧紧地捂住,不容他再发出丝毫的声音。
布莱恩俯下身子,伏在对非暴力不合作的叶俊柯耳边低语道:“你要是再激怒我,你会知道后果的,你从前就尝试过的,还记得吧?”挣扎着的叶俊柯浑身一颤,愤怒的眸子渐渐一沉,慢慢的停止了反抗。
听出异样的聂长生大步走出厨房,惊异地看着这位横空出现的不束之客正笑语晏晏跟叶俊柯说着什么。
“这位是……”
“嗨!聂大医生,久违了!”布莱恩自来熟地朝聂长生挥手打了招呼,“我是庄的朋友,叶的丈夫,我叫布莱恩……”
“什么丈夫!是前伴侣!”叶俊柯怒吼。
聂长生直愣愣地看着他俩,一时震愕得说不上话来,这人,跟叶学长是夫妻?
“不对吧,我们什么时候离婚了?”布莱恩好整以暇地问。
叶俊柯径直爆了粗口,怒道:“布莱恩,我警告你,别耍花招,离婚书上我们可是签了字的!”
“可是,亲爱的叶,字是签了,可离婚书我还没递交上去,印也还没盖上呢。”布莱恩缓缓地说,“所以亲爱的,咱们现在还受美国婚姻保护,你受了伤,我身为丈夫,理应照顾你,服侍你,直到你康复为止。”
叶俊柯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难怪他会觉得这婚离得蹊跷,原来这混蛋还存有这一招!
“哦,对了,要是你不配合的话,我记得你一年之内又娶了两任妻子,这是属于重婚罪啊,亲爱的叶,咱们国家的重婚罪,像你这种情况,起码要坐十年的牢。”布莱恩见轮椅上的人脸色灰白,继续打压道,“哦对了,美国监牢里的犯人,对待强奸犯和重婚犯,都是一视同仁、同仇敌忾,享有特别的‘优渥’权的呢!”
布莱恩说的很轻,分量却像□□威力一样大,叶俊柯握着双拳,嘴唇嚅动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叶俊柯吃瘪的模样,庄凌霄跟刚刚收到欺凌的贺鸿梧心里痛快,只是少年阅历毕竟不多,心里想的是:原来老柯真的是女的啊,难怪这么好看了……
聂长生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重磅事实,过门都是客,也就留下布莱恩一起共享午餐了。
“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布莱恩的?”厨房里,聂长生低声问庄凌霄,那人是跟他一同出现的,他自己也招了是庄凌霄的朋友,有这么巧的朋友?他跟叶学长向来不对盘,连头脑简单的贺鸿梧都看得出来。
庄凌霄沉思了一下,答道:“怎么说呢,昨天才知道有他这号人,今天才见的面。”庄凌霄差人花了几天的时间,才把能降服叶俊柯的这个男人从隐藏的深处挖了出来,不过看样子,叶俊柯招惹的这个老外,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
聂长生无语,这么随意的就把叶俊柯出卖了,庄凌霄到底是有多讨厌叶俊柯?
“叶学长……他……他……”聂长生有点难以启齿,他没有料到叶俊柯也会跟男人纠缠在一起,在校的时候,明明常常混在一起,彼此并不算陌生。
不过或许那个时候的他,眼里心里只有医学,还有同舍友,在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储存更多的信息了。
“你管他做什么!”庄凌霄又怒了,贴上他的后背,一边若有似无的挑逗摩挲,一边警告道,“说了让他呆在温泉疗养院祸害别人,你偏偏要把他接回来,啧!”
聂长生叹了口气,恼怒地将身后的男人推离一定的距离,还是先把年过了再说吧。